花夫人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杯道:“方丈怎的不说那签文?”
慧明拔弄佛珠:“相由心生,这茶的好坏其实全然凭施主的意愿。施主以为它好,它便是好;施主以为它坏,它便是坏。”
花夫人无奈地叹气:“今日实在没心思与方丈讲禅,还请方丈为我解惑。”
慧明摇头,目光投向远处:“人生而惑,不知施主惑从何出?”
“只因家道无端中落,孩儿身上又异象连连。”
“钱财、地位均乃身外之物,何必太再意?”慧明指着茶杯中旋转着的茶叶,“至于异象亦如此茶。”
“我生愚钝,实在不明祸为何起?”花夫人急切地问。
“有因即有果,困果循环生生不息。”
“方丈为何无论如何不肯相告?”花夫人实在忍不住,激动地站起来,拽着香巾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佛不是度人么?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度’么?”
慧明也不怒,目光淡然而深邃:“施主执念过深。我佛以慈悲为怀,但如若全然相助,世人又如何真正涅槃成佛?”
花夫闻言,眼神黯淡下来:“方才无礼,也会方丈见笑了。”
慧明理解地笑笑:“佛曰:不可说。”
花夫人苍白地点头,没向慧明告别就脚底飘忽地走出了禅院。
“夫人!”青衣正在院外候着,见花夫人如此也不忍心再问,忙上前扶住。
花夫人茫然地由青衣牵着走出了灵隐寺。
“青衣。”花夫人忽然开口唤道。
“夫人,青衣在呢。”
“你说我们花家这次是福是祸?”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青衣一愣,随即道:“夫人,我们花家正是福祉临门的时候,柳老爷又高中在望,怎会有祸?花夫人就莫要多想了。”
花夫人叹气,轻拍青衣的手。
云居寺前,马车正候着他们。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青石板上,从远处只有能看见朦胧柔软的金光。
花夫人和青衣顺着台阶走下来。
忽然,一群从学堂放课的学童从他们面前欢快地跑过,齐念的正是唐寅的那首《桃花坞》: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卖酒钱。
花夫人一个趔趄险些滑倒。
青衣急忙扶住,陷入深深的沉思。
花几肆。
一夕桃花尽芳菲,独立朱门香几肆。
则名我……桃花几肆。
一家客栈前,一队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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