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惯的不屑与全世界为伍。她那么骄傲的与过去告别,与她渴望已经的亲情告别;她在宴会上对自己的父亲熟视无睹,全是仗着他对自己的爱。她以为,有了他,便有了全世界。
她尚未来得及去思考失去他的后果,便被迫去接受可能即将失去他的事实,她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溃不成军。她无法想象,不能想象,失去他会如何。光是想想,她便已经痛不欲生。
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疼,撕扯着,燃烧着……各式各样她无法想象的痛觉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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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没有开灯昏暗一片,微弱的光自书房的门缝内流泻进来。浅浅的光线照射到地板上,向室内延伸到背对着书房门口坐着的男人身上,然后终止,完全消失殆尽。
其实时间并不晚,但是冬天天黑的晚,才八点多钟,天便已经黑的透彻。远远望去,隆冬的夜晚,黑暗深沉的仿佛没有尽头般无穷无尽。
时非坐在椅子上,断断续续听着外面传来的无助的啜泣声,心底一片荒凉。他闭上眼睛,黑暗便静静的覆盖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非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听不到那扯痛他心脏的哭泣声。过了半晌,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向书桌走去,在书桌上摸索着响了老半天的手机。
“喂?”他沙哑的声音犹如被万年的风尘覆盖的沙漠,干涸而没有生气。
洛祁站在医院住院部病房外面的走道内,低低的道,“时非,是我,洛祁。小澈病了,所以美国那边我去不了了。”
医院的作息时间管的很严,这个时候病人都已经休息去了。走道内偶尔有查房的护士匆匆走过,白色的护士服拽下苍白的一角。
“哦?小澈没事吧?”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均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
洛祁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没事。”
这个回答连他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可是此时的时非完全失去的平日的敏锐,他只是安慰性的说了几句。洛祁的话也让他心里突然有了决定;“你好好照顾小澈吧,美国那边,我亲自过去处理。”
“好的,谢谢你,时非。”
“客气。”
洛祁挂了电话,站在走道的玻璃帷幕前。这个平时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浑身透着哀凉感。他站在灯光无法企及的角落,任黑暗将自己笼罩。
今天下午小澈再次发烧,他接到林珰电话后匆匆赶回去把小澈送到医院,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医生却建议让小澈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先是抽血,然后又建议做骨髓穿刺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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