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骆桢蹙着眉头。
我紧张地道:“刚才我在阳台上看见张妈浇花,她突然往我这里看,我怎么感觉她知道我不是连兮。”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张妈作为连兮从娘家带过来的老仆人,没理由会发现不了我和连兮的不同。也许连千山这次来B市,可能就是张妈发现了我的不妥。
“不要紧张,放松。”他站起身伸手拥住我,一只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背部。“不会有人发现的,连兮,现在你就是连兮,懂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仍无法从心理上把自己等同于连兮,这种困难程度就像是1加1还是等于1。
“太太,你的电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张妈的声音。
我又是一惊,骆桢赶紧拍我的背部,冲门口道:“是谁打来的。”
“是老爷打过来的。”
“是连千山。”骆桢在耳畔小声提醒我,“你出去接,无论他说什么你先答应。”
我苦着脸点头,开门随张妈去前厅接电话,古铜色的电话筒就放在桌面上,我颤抖着手拿起放到耳边。忽一转身发现张妈仍站在身旁正目不转睛地瞧着我,我无奈只得对着话筒喂了一声,里面传出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年轻,一点都听不出是个五十岁糟老头的声音,他在电话中缓缓说着,以一副命令和吩咐式的语气,而丝毫不像是父亲对女儿说话的仁慈和蔼宠溺的口吻。
这大概就是大老板的习惯吧,一切都已公式化。
我胆颤心惊地接完电话回到卧室里,房中骆桢马上迎上来,我小心地将门关上,刚才张妈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连千山说什么。”他压低着声音,似乎也怕张妈偷听。
“他说中午到B市,但是不要我们去接他,他先去宾馆休息,晚上会准时到举行婚礼庆典的酒店。”
我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洁白的垫布被手汗弄得稀脏湿淋。如果连千山发现我是冒充的,那后果会怎么样,他对女儿说话都这么严厉,对我这个冒充者肯定是更残酷不仁,蹲大狱绝对免不了。这一想全身又吓出一身冷汗,我搓了搓手,干脆起身去浴室冷静。
从篷头里洒出的温热的水从头顶浇到脚,湿漉漉的头发散下来将整个面庞都遮挡,眼前黑茫茫地,什么都不能想,似乎所有的思绪都被热水给冲刷淋净,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赤着脚站在篷头下不动,既然水能冲走烦恼和忧愁,我决定一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