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始于下半身,爱欲爱欲,因爱生欲,因欲生爱,很显然我对季夏是后者。
爱与欲谁先谁后又能怎样,最后不过是殊途同归,演变成我既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又对她的人格有兴趣。
“我喜欢你跟我想睡你不冲突,我喜欢你包括但不仅限于我想睡你。”
“想睡的话咱们就按商业规矩来,不必搞得那么麻烦。”
“人不是禽兽,不是只满足于下半身就行了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只想和你上床,而是想你只跟我一个人睡觉。”
“占有欲呗。”季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很多人管这个叫公车私用。”
我听到她这么自我贬低,心里有些不高兴,“别这么说。”
“这就受不了了,等到越来越多人知道我接过客,那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戳你的脊梁骨。”
“谁戳都行,只要你别戳就行,你戳的话我真难受。”
季夏没说话,我们沉默无言地走着。
温热的风徐徐吹来,很快就回到了宿舍区,分别近在迟尺,下一次的见面又是个未知数,明明是同一个学校,可却觉得相距甚远。
“你,你星期天有安排吗?”我试探性问她。
季夏犹豫了一下,拒绝了我:“有兼职。”
“哦,那下星期呢,十月一,国庆长假你应该没事了吧。”
季夏含糊不清地“嗯”了一下。
“那我们一块去玩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冲动地邀约了,实际上我半点计划都没有,但我就想跟季夏在一块,迫切地希望她能答应。
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到时候再说吧。”
虽然变数大,不一定能成,但总归不是当场拒绝,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也能接受。
“好。”我接着道:“柿子你真的一个不要?尝一个吧,也算你爸跑那么远的心意。”
我从蛇皮袋中挑拣出一个个头最大,品相最佳的柿子递给季夏:“放几天应该就软了,现在也能吃,就是有点涩。”
季夏接过了,还道了句:“谢谢。”
“谢什么,本来就是你家的,我谢你还差不多。”我调侃她。
我们就此别过,那袋包含了季夏继父无限情意的柿子我占为己有,没有分给任何人,我都忘了吃了多久才吃完,我这辈子分给柿子的所有份额都在那段时间食用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