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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姐听了,无精打采的说,“我想去洋学堂,可是,表叔会送我去吗?”
当天夜里,睡得昏昏沉沉的谭小姐隐约间听到窗户响动的声音,她以为是风太大吹的。就睁开眼睛打算下地去关,没成想,一睁眼顿时吓个半死,只见月光下,一个黑影翻身跃进房中。谭小姐歇斯底里的大喊,“来人啊!贼啊!”那人没想到谭小姐会发现他,略怔了怔,便又跃出窗子,扬长而去。
谭家五六个下人顿时乱成一团,谭小姐哭着说,“穷疯了,来咱们家偷,又没到收租子的时候,除了这个破房子,咱们还有什么?”
七天后的清晨,打发走了下人,只留一个老头看房,谭小姐带着吴妈,和表叔启程,乘船赶往上海。
早春,江面上雾气氤氲,寒气袭人,谭小姐穿着墨绿色的大袄长裙,长长的麻花辫搭在身前,头发上只有一朵小白花,耳朵上戴着珍珠耳坠,淡雅素丽,怎么看都像是一幅仕女图。她坐在甲板的凳子上,望着江面失神良久,后来回到舱内拿出一把小阮,捧在怀里,拨了几下弦,调了调音,随即缓拨琴弦,慢慢的弹了起来,弹的是古筝曲改的渔舟唱晚。因为较之琵琶,小阮的音色更加的轻灵绵软,所以曲子弹出了别样的空灵悠远,隐隐的还有哀婉幽怨的味道。
初春的江南泽国,雾气缭绕,仙乐飘飞,何似在人间?
他倚着舱门,将帘子撩起一角,看着对面船上弹着小阮的少女,凝神静思。一曲罢,他转过头,“对了,她叫什么来着?”“老板,谭小姐大名叫谭央,好像家里的人都叫她……”“叫她小妹,对不对?”毕庆堂抢白道,随从连连点头,“您怎么知道的?”他若无其事的笑了,自语道,“小妹?谭央,央,央?”
另一个随从见毕庆堂皱眉沉思的样子,便说,“这丫头小是小,可是真好看啊,咱看腻了十里洋场的莺莺燕燕,再看她,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啊!也难怪老板您动了凡心了。”听了这句话,毕庆堂冷冷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了头。
4(2)买报
到上海呆了一个多月,天也开始暖了,天天呆在房子里的谭央对外面不一样的世界很有几分好奇,她表叔冯康看得出来孩子的心思,可是头天还说要带着表侄女看看大上海,第二天一早却还是直奔了大烟馆,谭央收拾的妥妥当当,左等右等也不见表叔回来,便负气的在弄口问了个邻居,和吴妈坐着黄包车直奔中山东一路的外滩。
正是大中午下班的时候,外滩的各大洋行出来进去的人,穿着西服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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