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也会成为我的主。
你在哪里死去,我也将和你一起在那里被埋葬,
也许主要求我做的更多,但是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有你在身边生死相随。”
洁白的婚纱像清晨的薄薄暮霭,繁复的蕾丝边是雾里的花瓣,新娘站在新郎的身边,彩色玻璃的光影投射在长长的过道上,像是雨过天晴后的虹,白胡子的神父站在十字架下,脸上的笑也散着金灿灿的光,一对新人在他的引领下诵读着誓言,教堂高高的穹窿下,誓言像是从天际传来的,带着远离尘世的神圣与美好。
中式的婚礼是世俗的庆典,西式的婚礼却是对信仰的朝拜。古老的中国,家族便是信仰,连佛啊、道啊都是为家服务的,保的是家的平安与兴盛。在西方,信仰是中心,权利呀、婚姻呀全成了它的恩赐。其实出发点不同而已,总是殊途同归。只是由于新奇的体验和今日的境遇,在谭央眼里,这个婚礼倒像是将俗世夫妻的恩爱直接拖曳到了天上,沐着圣洁与玄机,是令人神往的。
典礼完毕,大家纷纷起身离开,谭央还坠在那神的庄严与俗的甜蜜里,拔也拔不出来。毕庆堂向前倾了倾身,笑了半晌才开口问,“洋人的结婚仪式,觉得怎么样?”如梦方醒,谭央飞快的看了毕庆堂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发辫末梢黄色的蝴蝶结,皱着鼻子笑笑,“恩,挺有意思的!”这是婚礼,一个女孩子,喜欢也不好说。毕庆堂开怀而笑,随即将礼帽往头上一扣,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好!我知道了!”说罢起身便走,谭央微微一愣,含笑跟在了后头。
西式的婚礼是不管饭的,目送着新郎新娘坐汽车离开了教堂,宾客们四散而去。坐进车里,毕庆堂体贴的问,“饿了吧?想吃什么?”“一时想不起。”“那就听我的,正巧我知道个好地方。”谭央随手扯了扯自己奶黄色的小褂,执拗里有撒娇的意思,“那要是我又想起了怎么办?”毕庆堂看着她,略微笑笑,随即拿中指和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一脸困惑的自言自语,“怎么搞的,我的好地方,我怎么忘了呢?”语罢,俩人就一起乐了,爱情里的人,刁难与妥协也写满了欣悦。边笑毕庆堂边将自己敲额头的那只手从后面,轻轻的放到了谭央的座位上方,笑容里也带上了更深的意味。察觉到的谭央立马收住了笑,局促不安的移远了,紧紧贴着车门,窘迫的低下了头。毕庆堂也并不觉得下不来台,眼睛盯着谭央,笑意不减。
他有那个耐心与技巧,也愿意小小的火,慢慢的熬,将爱情煲成汤,浓味,厚香,细细品尝。
去吃饭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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