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谭央用完洗手间出来后,却远远的看见了这么一副场景。毕庆堂翘着二郎腿大喇喇的坐着,刚才她在洗手间看见的女人就站在毕庆堂身旁,他们有说有笑,看情形二人极为熟捻,也不讲究什么交际礼仪,男人坐着,女人倒是站着了。谭央踯躅片刻,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约摸两个人说得也差不多了,女人正要走,毕庆堂却直着脖子向她要去的那边看。“你干什么?”女人嫌怨的白了他一眼。毕庆堂嘻嘻哈哈的笑,“看看你和谁吃饭。”女人自顾自的走了,撇下了一句,“哼,倒还轮到你来管我了?”毕庆堂闻言,笑得是前仰后合。
再回过头,看见谭央回来了,毕庆堂也没收住笑,将盘子递给谭央,“你看你,去了这么久,牛排都要凉了。”谭央坐下拿起刀叉,看着盘子里已经切好的牛排,毕庆堂笑着抢白,“不要谢我!”“哪个要谢你了?我还想自己学着切呢!”眼见谭央不领情,毕庆堂也不恼,低头开始应付自己盘中的牛排,漫不经心的说,“只要你愿意在圣三一堂结婚,这辈子都用不着自己动手切牛排。”其实,他此时想抬起头看看谭央脸上的表情,想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她,以便配合这隐晦温和的情话,只是他没有,他怕吓跑了她,才故意摆出一副不经心的样子。
畏首畏尾的不是爱,可是不管不顾的也不是聪明的爱,中间的这个度明明不好把握,他却希望自己能游刃有余。
吃完饭,毕庆堂领着谭央刻意从那个女人的桌旁经过,亲切的唤着,“方雅姐,我们先走了。”方雅也不理他,手放到腮边,笑眯眯的看着谭央,颇为玩味的目光,像是欣赏文艺作品一般。这氛围叫谭央颇感不悦,她也没随着毕庆堂停留寒暄,直直的向门外走去。毕庆堂看着谭央的背影,埋怨着,“这丫头,急着走什么?”接着回过头问方雅,“怎么样?不错吧?”方雅讪讪一笑,“我早知道,你也喜欢这样的女人。”毕庆堂闻言一怔,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了,物是人非的,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