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应该的。”赵方诚对夏家的人一一微笑,然后带着程戒等人离去。
医生请亲属们到办公室谈话。戴着厚眼镜片的医生站在他们面前,声音有些沉重地说:“夏先生的病情不断恶化……我院已经尽全力了。大概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情了,也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夏家的其他人认真地跟医生讨论病情,唯独夏名遐一个人站在最后,缄默不言。
宋小宛轻轻在他声旁问道:“哥哥怎么了?心里难受是吗?”她的眼神有些悲伤,是真正的悲伤,而不是故作关切,眼角的那颗哭痣勾人心神。
他对她微微一笑,“你很关心我?”
宋小宛怔了怔,随即认真地说:“对,我在关心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呀。”
这好像是第一个承认他身份的人。虽然其他人也名遐名遐地喊得亲切,但是这么直白承认他身份的,宋小宛是第一个。
“呵。”他温和地笑。
夏名遐回到季宅,推开正门,见到季小清正在客厅里弹奏钢琴。十指在象牙白琴键上敲击一个又一个流畅的音符,夕阳的阳光漏过落地窗洒进来,完全笼罩在她背上,屋子里没有开灯,他好像看到了昏黄朦胧的胶片,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突然感到左胸膛袭来一阵痛。
季小清弹完这首曲子,回过神来,见到他进了屋子,笑道:“华山,回来了?”
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3
他向她走过去,他想吻她,突然间极想亲吻她。季小清突然倒吸一口气,“你手臂上怎么有伤口?”
夏名遐瞥了眼左手臂,灰色的衬衫上破了个口子,渗出鲜血来,他想到什么,眼波微动,然后突然倒在地上,叫了声:“啊,清清,我要死了!”
季小清赶快奔过去蹲在他身旁查看伤口,伤口很深,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伤的!
“你去动物园跟大猫打架了?”
“……”他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好啦,我开你玩笑的。”她翻出医药箱,开始给他消毒止血,“你到底怎么受伤的,自己都不知道包扎吗?2400毫升血流失了就会死啊!”
“清清,”他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