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糖诱惑人家小女孩。”
三少翘起二郎腿,望着楼下悠悠道,“我乐意。”这么个姑娘,多洗眼,多看几眼就会觉得世间阳春白雪有这女孩一份功劳。
这是初见,两人都不曾挂心的相识,如若不是上天愿意施舍缘份,那么两人记忆里对澳门最深刻的印象只会是氹仔码头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前所未见。
酒店套房。沙发正襟而坐的中年男人随意翻了翻那些流水账目,刚毅的脸望去门口。
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推开门,看见沙发上的卓公立刻哑了嗓,愣着神打了招呼喊声“卓公”“卓叔”就忙不迭退了出去。
卓岸歇靠上门,一脸玩世不恭。
“你玩得潇洒,家中事情一概不理,卓这个姓还要吗?”卓家掌事人威严与生俱来,语气淡淡却字字钧重。
“少我一个不少……”
卓公看着面前这个儿子,自小聪颖,出类拔萃,奈何当初为了拼事业携妻前去海外,独留他跟着卓老爷子。他以为老爷子学识渊博,教出的卓岸歇定是品行兼优的人中龙凤。
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何况万事。
才华横溢不假,人倒变得妄为,老爷子和老太太隔代宠是一方面,回敬他这个父亲亦是原因。
卓公叹息,软下态度,“别折腾了,回去吧。老太太发病危了。”
卓岸歇眼神一瞬锐利,直硬的背磕上门板。他依旧不敢信,冷漠的眼逼视沙发上的人,“你用什么方法不行,拿这个当借口——”
“她是我母亲。”一句话,苍老了半生光景。
男儿有泪不轻弹,也还是红了眼眶。
第二日的航班因故取消。
卓岸歇跟着卓家一行人乘预订的轮渡。港口人头密密麻麻,招呼声叫卖声争吵声不绝于耳。
那天本来是大晴天,日头却总是被乌云遮掩,时阴时亮,眼前的繁忙运作丝毫不受影响,船开的马达气声同周遭琐乱哄哄揉杂,开了水的锅也远远比不上此刻杂乱。
昨日到此刻一言未发的人,眼里除了死寂只剩悲凉,头上那顶圆日在他看来,只是落败前的回光,该暗沉得总会暗沉。
渡轮到了,人群又似被丢入百吨鞭炮,跳着脚炸锅。
管家拥着了他往前走。
登船口围满人,人还没上去,大包小包已经抢先一步。人挤人,恨不得挤进时间缝隙里。
维护治安的警官在船口勉强维持着秩序。
这样密不透风的人群,卓岸歇至今也想不通,那个皮肤白得晃眼的小姑娘是怎样发现了他,认出了他,再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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