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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佛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幼童站在血泊之中、花海之内,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箜篌上的血迹……
那幼童像他,但不可能是他,他金鎏影是天之骄子,是昭瑞王朝穆晚长公主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穆晚公主是王朝的实质掌权者,是最尊贵的凤凰,而他是凤凰之子,他有着最幸福的童年。
为何这么尊贵的他要被母亲送到玄宗来?为何她从来不来看他?为何总不接他回去?为何……那个血色中的人与他那么像?
金鎏影猛的将额头往门框上一撞,“嘭”的一声响,疼痛把他从疯狂边缘拉了回来。
自从上次受伤又被神光治疗好以后,金鎏影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重复的一片血色的噩梦。
所以,他不眠不休,天天努力修炼,试图用忙碌将噩梦抛却脑后,却总是没有成功。
前几天又去找苍比试了,苍的修为更加高深了,他又输了,金鎏影感到很无力,玄宗的日子让他感到压抑了……
温暖的血液从裂开的伤口淌出,一滴,两滴,落在铺满白色柳絮的地上,洇成朵朵*。
几天了,金鎏影手上的伤口愈合又裂开,偏生他怎么也不愿好好包扎,只简单涂了层止血的药膏便罢。
他知道,再过一会,院子里便又会响起那个有点大惊小怪的声音。
“伤口又裂开了?”声音出现得比预料的时间稍早了些。
金鎏影也不答应,只斜倚着门柱,看着伤口周围的血液在地上渐渐变成暗色的一小滩。
“金师兄怎的不爱惜自己。”很无奈的叹息。
总是那样的语调和句子,初时也曾被路过的紫荆衣讥笑说一成不变,没得新意,也没得女人的温柔解意。
但日子久了,这仿佛是赤云染与金鎏影二人之间的默契一般,没有人想要去更改,紫荆衣也懒得再嘲笑。
循声望去,果然见赤云染手拿一个装药的瓶子匆匆进了院子,面上带着责怪担心之色。
“一点小伤,无妨。”金鎏影僵着声音道,嘴角微扬,是带点放肆的娇纵笑意。
比起讥笑骂个不停有时还敲他两扇子的紫荆衣,赤云染的关心总是露于言表。
赤云染瞪金鎏影一眼,将药瓶放在旁边,又去端来备好的温水。
挽起金鎏影的袖子,长长的创口从手腕延到手臂,暗红色的一道,裂开的地方断断续续地往外渗着血,在原本金色的衣袖上染出斑斑点点的艳红色来。
赤云染用浸过温水的棉布仔细地擦洗着伤口周围的血块,她尽量轻柔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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