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怎地,总感觉这风里的怨气极重,想起自己对易水的绝情,骄傲的他怎能原谅自己,夏侯澜悔不当初之余,内心里又充满不安惶恐。
当下仔细去看易水面容,果觉不似先前那样毫无生机。夏侯澜方觉定下心来,一转眼,只见透过单薄的衣服,易水肩锁处露出一大片透著青紫的痕迹,用手摸一下,便沾上粘稠的液体,先前因为易水之死,自己心智已失,也没注意到这一处,如今想来便觉有些奇怪,他不记得易水这里有过伤痕或者胎记。当下小心掠了掠他的衣服,一个可怕的伤口便裸露在眼前。
“这……是……怎麽回事?”夏侯澜声音都颤抖了,那处伤口已经腐烂,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骨头,烂肉可怕的翻卷著,它周围的一大片肌肤都红肿的如同一个馒头,很明显,易水的性命就是断送在这个伤口下。
“说啊,到底怎麽回事?”得不到答案,夏侯澜生气的吼,目光灼灼望向易珠:“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把你哥哥害成这样?这个伤口绝不是在王府中弄出来的,告诉我,我……我要宰了他,我要把他千刀万刮,我要让他尝尽世间酷刑再杀了他。”身子不住的颤抖著,只要一想到易水所受的痛苦,夏侯澜就觉得理智尽失,恨不得现在就抓住欺负易水的混蛋们狠狠揍一顿,狂怒的他没有发现,就在奴隶群的外围,有几个浑身颤抖,面无土色的奴隶,已经快要站不住了。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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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就是他们故意折磨我哥,最後害他死掉的。”随著易珠手指的方向,“扑通扑通“几声响起,朱头儿和他手下的狗腿子们吓得跪伏在地上抖如筛糠,一股带著特别味道的液体顺著他们的裤子滴落,渗进身下的土地。
结果自不必说,朱头儿等人一个不漏的用绳子捆著栓在马车後面,被拖著踉跄走向令他们恐惧的大牢,在那里,等待著他们的将是无情的判决,而且夏侯澜绝不会轻易的判他们一个斩首完事,在那之前,还不知有多少大刑在等待著他们。
舒适的马车里,含著定魂珠的易水躺在夏侯澜怀中,显得很平静。游敛不耐的看著好友,喃喃道:“至於吗?到现在为止,你就没松开过他,把他放在褥子上不行吗?日後想抱,有的是时间。”
夏侯澜苦笑著摇摇头:“游敛,你太不了解易水了。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抱他的机会,我不能放过。”他把自己的脸紧贴在易水的面颊上,自语道:“如果你活过来,就不会允许我碰你了吧,易水,你想怎麽样都行,就是别残忍的抛下我,让我独对春暖秋凉,好吗?”
游敛翻了个白眼道:“放心,你对我的神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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