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老师会把我劈开两半……”老三总算说到正点了。递上入党申请报告之后,定时交思想报告是例行公事。我庆幸我没有自找麻烦。
老四看不下去了:“算了算了,大不了我帮你手写一份……”
“啊,老四你真是太可爱了。”
“老四,你别尽做好人。这小子待他再好也不上心的,不信你拆开他肋骨看看,里面的东西早就飞出国境线了。我就不信他写份思想报告会心力交瘁,吐血身亡……”老四人太好说话,我不帮着他天知道他会被老二老三欺负到什么地步。
“老大今天吃火药了?”
哼,有火药也被淋湿了。我换完衣服,走到书桌前展开书,预习本学期课程。
“一灯大师你又要用功了啊。”老三自知理亏,讨好地笑笑。
早上赖床是一回事,认真念书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害怕拿着一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回家被望子成龙的老爸老妈大卸八块,我偶尔考试前几天熄灯后不去自习教室而在寝室点起一盏应急灯继续学习,故而有“一灯”的封号。
我看着书说:“是啊。这学期的模拟电子电路课据说很难,上课的教授在微电子领域小有建树。上一届的学长说我们一整学年都有他的课,以后考研准备朝微电子方向发展的话,可以先和他打好关系。”
“就是系里小有名气的那个可乐老头啊,据说他平时很好说话,但超级小心眼,和他结梁子就死定了。”老三咧咧嘴,继续转向他的电脑。
“轰!”我们寝室的门被踢开了。又一个落汤鸡回来了。看着门口的老二,我仿佛看到十分钟前的我,他的头发是湿的,衣服是湿的,裤子是湿的,整个人好象刚从河里捞出来。
老二一步一个湿脚印慢吞吞走进来,走一步肩膀抖一下,起先我以为他是冻的,等他走近了看到他通红的眼睛,我才意识到他在哭,在抽噎。难以置信,我似乎看到一块钢板在流泪。虽然他的张扬作风一直让人不敢恭维,虽然他的大惊小怪一直令我嗤之以鼻,但我从没见过他——哭!
“怎么了,老二?”
他不回答。
“今天下午出去不还是开开心心地说要和母老虎去逛街吗?”老三也奇怪地问。
“哇……”老二像是被捅了的蜂窝,突然狼嚎起来。
老三会意,拉拉我,暗示我别再刺激他。漫长的三分钟后,老二八成是哭累了,木了一会儿,打开他自己的衣柜找干衣服换。换衣服的过程中,断断续续地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和不耐烦的动作把衣物撕裂的声音。等他一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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