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转身拉开了房门。
我走上前对着楚伯父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我会通知您的。还有……楚伯伯,小风想要做什么,就随他去吧,他的日子不多了……”
楚伯父静静地听着我的话,有些凄惨地最后看了那个房门一眼,无力地挥挥手,然后按了按我的肩膀,离开了。他的背影,透露出不同以往的苍老。
送走楚伯父之后,我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萧海趴在床沿,握住小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用手肘作为支撑。他专注而温柔的看着小风的睡脸,眼中不容他物。那眼里漾出的疼爱比羞涩,激情,甜蜜更让人感动,有种快心碎了的美。
一切那么平静,温暖,纯净。
我暗自苦笑。眼前这份遥远而短暂的美丽,也许是自己永远不可能触及,不能够溶入的。
老实说,一开始我也相当吃惊。孤傲如萧海,对待自己爱的东西的时候,竟是坚韧温柔而执着的。原来,即使我们有意无意地用冷漠伪装自己,我们依然不过是群天真而自负的孩子。到处都是虚假眼泪粉饰的华美爱情游戏,在这个苍白的医院,突然很想为他们哭一场,但又觉得心疼近似矫情,我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的悲苦?
轻轻扣上门,我悄悄离开。这两个不会防备的孩子啊。如果说我江皓然还有什么比较上心的,就是他们两个了。萧海,既然你有这份勇气,作为朋友,作为哥儿们,我不站在你们那边,还有谁会站在你们那边?
Death(逝去)
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七点四十五分。一声惨叫之后,才意识到由于老四的闹钟莫名其妙的罢工,导致我们整个寝室集体睡了个大懒觉。终于到了考验我们勇气和运气的时候,用扣除洗漱剩下的600秒时间,直接赶去教室就会饿肚子;但若先去买早饭,就会迟到。不知道可乐教授对出勤率要求高不高,万一撞枪口上就得不偿失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怎么办?
我大喊:“宣布分工——老二去买早饭,你知道该怎么插队;老四收拾书包,你知道今天有哪些课。老三去找交通工具(车棚里自行车太多,一般粗线条的人很难找到)。我留下来叠被子。快行动!”
八点整,可乐教授今天没来,请了个研究生模样的人来代课。果然满饭好吃,满话不好讲。上周还说永远不请病假的,这周就重感冒虚弱不堪地到医院打点滴去了。来讲课的研究生很了不起的样子,不许迟到的人进教室。
一批迟到的人堵在门口狡辩:“我们真的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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