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的是初中时被一个低我一届的学弟打得鼻青脸肿。那一次。我和小风不打不相识,正好也是在这样一个闷热夏季的夜晚。小风,小风……我抱住自己的脑袋,觉得心里空得发慌。
手机响了,是奇奇。“皓然,别生气了嘛。那么小心眼一连好几天不给我电话……要不要一起去看部电影?”
“好啊。”为什么不呢?无论是谁,请陪在我身边,抱紧我。“我在T大。”
半小时后,奇奇打扮妥当,勾着我的手臂高兴地边说边走、指指点点,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神色异常。
电影是那一年的大片《珍珠港》。人太多,我们去得太晚,票子只剩最后几排。英语发音的片子,字幕又看不清楚,弄她得很不开心,气愤地说干嘛要说英语啊,没有中文版的吗……
我看不懂剧情,只看懂死了很多很多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死亡?
冷酷的暴行之下,渴望生存是所有濒死的人共同营造的悲壮史诗。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小风身上看到丝毫不甘的影子,拒绝手术,不做化疗,不吃药,听之任之……
他一直都是冷静甚至有些残酷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走到尽头。
小风,是不是从今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的时候,也该学学小日本炸炸美国啊……”身旁的她一脸兴奋。光与影在她的脸上变换交叠。
我转过头,按住她的肩膀凑过去吻她。长到几乎窒息的吻,她从始料未及到用力挣扎,我故作不知地继续。
“皓然,你咬疼我了。”她捶打着推开了我。
抓空了的手颓然地握了握拳,我胸口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南极洲的夏天,曾经令多少探险家望而却步。因为当你战战兢兢抓住一块浮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冰层就裂开,冰刃捅穿了唯一的救生船。从此以后,探险家多在冬天登陆那一片洁净的大陆,即使冻得手指变形,也不必担心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支撑你的力量突然崩溃而堕入深渊。
我站起身,在黑暗中磕磕绊绊地摸索走出了影院。倚靠在影院门口,我点起烟,心里开始回味那个病房里汹涌的药水味和淡淡的泪水味,里面真的有小风的味道吗?我这样自欺欺人是不是很可笑?根根烟蒂散落在地上,带着被踩熄的黑色灰烬……
不知过了多久,电影散场,奇奇出来了。我默不作声地把她送回T大。在她的宿舍楼大门前,我平静地看着她说:“奇奇,我们分手吧。”
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我第一次提这件事。
没感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