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问,却看见他那讨厌透了的了然的笑。于是我又扭回我的头,决定不自己跳进他的套,爱讲不讲。
“白儿,”他见这招没效,果然放弃了兜圈子,走过来就抱我问道:“平日春桃都在一旁看你的傻样子发笑,今天她怎么不在了?”
“谁知道,估计跑哪玩去了吧。”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春桃闹别扭的事,虽说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但他若知道我想走,定又要生气的,我还是少给自己受累的好。
“我知道你同春桃处得好,但是春桃毕竟是个下人,相处需懂得分寸。”他的语气似在哄我。我心里自然不屑,但是表面上还是点头应了。
我知道我越发的会应付他们了。同他们讲话,只要面上一直应着就好,实际就算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们也不会真的生气。况且我素来未曾做过什么事是他们也不能容忍的。若是一般讨好了他,他就很少作弄你。若是有时不合他的意,他不悦的时候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常是假意留下用饭又偷偷叫厨子准备许多食不下咽的东西给你吃。他的手段也还有很多,只是我不喜欢记人的坏,事过了就差不多忘掉了,只有那苦瓜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看你苦恼的,要爹帮你出主意吗?”他的语调轻佻至极,我没想就回他一句:“不要,春桃说你是骗女人的高手,我没有想骗谁。”
这话说出来,我看着他的脸由常色愈转阴郁,心知刚才又惹恼了他,忙撒下手里最后剩下的鱼饵,生硬的转开话题:“你今日也留下来陪我用饭吗?”
“嗯?白儿想吃什么?爹叫厨子弄。”他见我主动留他用饭,心情总算没有继续糟糕下去。这也是我前几日才发现的,只要是我表现有想同他一起用饭或外出的意思,他的心情就大好。
和他两人闲聊到了晚饭时候。春桃除了在上菜摆盘子的时候出现过一会,其余时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心里依然难受得紧,吃了饭就亲自送他出了院门。
看他连背影也消失在那边的拐角后,我靠在院拱门上叹一口气。现在一个人了才发觉心里又慌又疼。这种时候孤立无援的感觉真痛苦得让人发疯。
我以为我对这些事都淡漠了,实际上我却还没有这样的功力。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我除了春桃就没有再能相信的人,我的哥哥要杀我,我的叔叔深藏不露,我的大娘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