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马上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我和老王问,后来呢?
老葛说,后来我就骑着马走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我也不需要再见到她了。
当时的情景可以成为永恒的。
远处瞎眼老头的二胡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夜,那么静。
月光如水。
《诗人自传》
梅花在院子里象某个人的笑脸在绽放。
春天象一只蛰伏了一个冬季的老鼠无声无息有跃跃欲试地醒来。
在这个明媚的春天的清晨,我换下了穿了一冬的棉袍,穿上了春季的单衣。
站在窗前,我感觉到清新充满了全身。
“心砚!”我陡地一声吆喝,“来呀,笔墨伺侯!”
心砚弓着腰,踮踮地跑来:“公子,怎么着?”
“笔墨伺侯!”
“公子,又有灵感啦您!”
“别嬉皮笑脸的,“我喝斥心砚,“懂吗你!我要写诗啦!别他妈不给我当回事儿,这可是一门儿高深严肃的艺术啊!”
“您别这样儿,公子,这在家呢,咱谁跟谁呀,您跟我谈艺术干嘛呀!”
“噢!”我恍然大悟,这在家呢!
在我的大楠木书桌上,左首摆着一摞论语、诗经。桌子正中摊开了一张上好的宣纸。
心砚卖力地磨着那块叫做满月的端砚。
磨好墨之后,我手执湖南的大狼毫笔,沾满了浓郁的墨汁,站在桌前,撩起衣襟。
诗意就像是无形的气体,在我的体内东奔西窜,无法宣泄。
浓厚的墨汁在笔端凝聚,最后迟疑了一下,如泪珠跌落。
我低头,看着那滴墨汁在雪白的纸上迸裂、绽开、蔓延,最后形成了一个浑身是刺儿的怪物。
“笑什么你笑!”我看着心砚的脸,由讪然变成恼羞成怒,“懂艺术吗你就笑?!这叫水墨画!”于是我在纸上勾了几笔。一只调皮的猴子在这张宣纸上于这个初春的清晨向我和我的书童灿烂地微笑了。
心砚愁眉苦脸:“公子爷,求您了,别折磨我了,行吗?您要是没灵感,我倒是有一招——踏春去呀!”
我在心砚的脑袋上狠凿了一下:“早说呀你!”
踏春去也!
我换上了一件我最喜欢的天蓝色长袍,同色的镶有宝石的帽子。手摇折扇,雄姿英发。
心砚瞅着我,啧啧称赞:“公子,不是我夸您!您现在可堪称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绣花枕头了!”
当我踏着嫩绿的青草,走在野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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