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冷浸染的米。爷爷就像是那天墳前散落的米,给人以温饱。不求回报。
此后子三每一次回家,都会在他坟前驻足。每一回过年,都会想起他落暮的一个人在房间里吃着子三亲自端去的饭菜。只在她的勉强下吃几口。
每一回大年初一。都会想起抬他出来坐在屋外看零星的几束烟火。那一年,那一刻,夜幕下,为他绽放的真的就只点点光芒闪烁,点缀着可怜。爷爷艰难的踮脚跳望,一眼的寂寞空洞。才两分钟,他就要回房。
每一回经过他睡过的床,就会想起他躺在上面僵硬的身体,消瘦得皮包骨。想起他疼痛得撕心裂肺咬牙攥拳最终脱掉假牙。想起他无奈的横坚挪动。冲子三说着她当时听不清的行坐不适。想起坐在床边喂他吃下一点点东西他就摆手皱眉因疼痛没有一点食欲。想起他小小的眼睛空洞绝望的望向门外。支撑的眼皮镶满疲倦。終不肯合上。想起他老泪纵横仿佛静静的替无言的自己诉哀……
爷爷离去的场景,太过清晰,染上一抹浓重的沧涼。是惨不忍睹的生离死別。在子三刻意的强求下,是被禁固的无奈。
子三曾用文字或是记念或是忘记爷爷,但爷爷逝去的情景在她笔下凝固。
油尽灯枯
除夕美酒年年有
今年落寞愁更愁
高堂虽寿犹有尽
行坐不适岂堪忧
遥揽平原一如秋
望断相思无怨尤
愁也罢
忧也罢
浊泪羞洒黄鹤楼
牛头马面走罢走
阔别人间随波流
损落的烟花
除夕之夜耀八方,家家户户喜洋洋。
唯吾独坐衡星堂,茫然仰目叹瘫床。
烟花炫目把泪藏,萧条清影深惆怅。
麻将天玖夜夜响,阳间寿命已不长。
正文 重见
子三想起阿路同样消瘦得让人心疼,同样僵硬的躺在床上了。她靠着的墙角够不成依靠了,极需要另一种依靠,需要香烟的镇定作用。她快速的跑到洗手间抽出随身所带的相思鸟。一根接一根的拼命的吸,不停的吸。不要命的吸。只有在浓浓的烟雾中,才能镇定,只有在放肆的苦涩中,才能淡化回忆。相思鸟,外公吸的牌子,最便宜的解禁,最苦涩的味道。成为子三的最爱。子三的泪,就此流下,无人可見。
哥,也许,他会是根救命的稻草。在生命面前,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子三拿出口袋里惟送她的卡。装进手机,只用来听歌的手机,联系人只有惟一个。
只响了一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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