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爸爸说的,我就信。
穆东南说,在这个村庄的宁静里,我试图忘记郁颜。
子三往灶里添柴火,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穆东南道,你以为是因为你。
子三嗯了声。十分愧疚。穆东南说,她要离开的真正原因和你无关。一半是因为自己,一半因为我吧。
开始我也认为跟子议有关。但,那只是借口。我们的结局还是没有一点悬念。
子三相信,却也不知要如何开口。或问郁颜有没有提过自己。还有没有一点可能会回来,哪怕见上一面。
穆东南说,有些事,是缘份的事。
子三抬头,穆东南已把炒鸡蛋捞到了盘里。说,你忘记添柴了。
子三便添柴,咀嚼着缘份两字。血缘亦是缘,深遂到扯不断的缘。只是,同时是浅薄到无法联系的缘。
自己是否该庆幸,还见到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浅浅的知道她。这算是薄缘吧。
子三想着与郁颜的每一个细枝未节。
郁金香坊里的郁颜。优雅的瑜珈动作,冷静无情的自顾柔美着。梦幻般虚渺的舞步,郁色的孤独的静溢,一色死寂。下橡棋时决绝冷酷的眸子。干净利落的灵魂。
笔直的行走的样子,以及每一次触到她手时的心悸。甚至只是静静站定……
郁颜,你真的叫郁颜吗?子三这两字。难道只是我二十一年来错会的信念?郁颜,你想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吗?一次也好。
子三只能以猜度或回忆来缅怀来记住郁颜。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还要她的人。
穆东南炒着青菜,火已越小。但穆东南不打扰子三的绵思。依旧炒菜,瞟着出神的她。只待那锅青菜被烤熟。
夕阳要落到赤青村时,子三最爱倚着把木椅坐在余晖里。身后的门边贴着阿来写的对联,是自己想的,子三回头看:镜月之年不枉虚度,不朽之岁坐享长安。
栖福。
是否合了这残碎得接近完美的夕阳了。恍惚间,连自己都要融入这浓浓晚景中,随了无限好的纵意,不理后顾之忧了。
林轻轻楼着子三,扰断她的残思馀念。说,我带你去赤青山。
子三喜出望外,亮着眼睛问,真的?
然后说,可惜晚了。
林牵了她就跑,说,不晚。
子三跟着林走,走上上赤青山的捷径。林牵着子三,在陡峭的小道上小跑。路太宰,又滑,一踩到松动的石头一不小心便要掉下去,并不安全。子三一路乱吼乱叫。
到了山顶时,几乎连天都黑了。依然可见底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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