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热泪盈眶,没有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时间对于女人如刀,割一刀老一刀,可对于男人,却是书写着成熟稳重,沧桑,让他脱去了年少的稚气,正如眼前的楚然。
楚然是她的学长,也是她的初恋。她大一,他研一。
这个男人曾对她说,“芩芩,我毕业,我们就结婚。我要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她笑着说,“你毕业我不过大三,你让我顶着已婚『妇』女的身份上学呀,我不要,我可不要被你套牢,我还要爬墙找野花呢?”
楚然故作气愤,伸手捏着她的脸颊,“爬墙?早点给我断了这念想。你已经被贴上我楚然的标签了,谁敢抢?”
她不服气,微微仰头,“哼,当我是货物呀,竟然敢给我标价,你不想活了。”
结果,她没有嫁,他没有娶,因为在研二下半年他作为交换生去加州的洛杉矶分校学习。当时的她,年轻单纯,是爱情路上的新手,相信爱情大过天,距离什么的不过是浮云一片片。机场送行时的热泪盈眶,两人依依不舍,许诺着非君不嫁非妾不娶。
分开之后,他的电话打来,但每每都是在凌晨,就着他的时间方便。慢慢地,她睡眠不足,精神不佳,而他的话越来越少,电话的时间越来越短,电话的频率不如以往。当他告诉她,他想留在纽约而非回国时,纪采芩知道两人的缘分止于此,他的人生规划中,纪采芩永远只是个过客,没有被他计划在内。
她提出分手,他欣然接受。其实累了的人,不止她一个。一段感情,他们靠着回忆维持,结果只是拖累了两个人,如今倒是种解脱。
不久之后她看到一篇文章,出国留学的女硕士有个情深志坚的男友,异地恋,跨越了海岸线。她生病了,男友立刻询问,天气冷了,男友立刻电话,她只要有风吹草动,男友便是惊天动地。可最后她嫁给了她的同学,美国的同学。
别人说她寡情,女人很平静的说,每当我从教室走出,屋外寒天雪地,不远处是我先生等待的身影,她却是感同身受。女人追求的不过是眼前的那点幸福,大家多是个俗人,琼瑶般的生死绝恋,你是风儿我是沙,这些缠绵的桥段当当观众便好。
“怎么样,很像吧”
徐曼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纪采芩也回过神。像?她的目光看向了楚然身旁的女人,确实很像。心中却有觉得好笑。转头看了徐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