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你出来?”
“他说,他说……”我深吸了口气,还是无法复述刚刚萧励沣所说的话,因为每一个字都像是钢钉狠狠的扎在我的心口。
“他说什么?”程曦问,“刘珩,你怎么样啊?”
“他说要我打掉孩子。”我说,“他不要这个孩子,他不要他。”我轻轻的按在我的小腹,仰头笑了笑,泪珠从眼角滑落,“他让我把孩子打掉。他说,他对我的爱已经过期了……”
“他怎么这样?”程曦气得发抖,“我去找他!”
“别……”我拉住他的手臂,对她摇头,“我想回家,我累了!”
王家卫的《重庆森林》里,金城武疑惑的思考世界上是不是有一种东西不会过期。我在看这个电影的时候,萧励沣很鄙视的在一边看报纸,他很讨厌这种小文艺情节的无病呻吟。原来,他记得,而且他也给出了答案,就是——什么东西都会过期的,包括他对我的爱。
66等
我接到拆迁办的电话时正在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虽然开着暖气,但我手背的肌肤还是微微生凉。我的小腹没有任何知觉,难以觉察那里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我考虑了一夜,反复咀嚼萧励沣的表情和语气,我知道他已经对我绝望并完全放下了。纠纠缠缠这七年,我回忆最初的相遇,相识,然后结婚争吵……历历往事如同胶片电影,灰白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重演。
一旦错过,就失去所有!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我轻轻的笑了笑。这个孩子还是不要留下来了,既然萧励沣都亲口让我拿掉他了……我的心在空荡荡的胸腔跳动,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我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喂?”陌生的号码让我有些心不在焉。
“是刘珩小姐吗?”对方的声音陌生而礼貌,“这里是拆迁办,关于城北旧马场已经圈入政府的新城规划中,您能不能过来谈谈具体的拆迁细节?”
城北马场?爸爸摔下马后,早已变卖了。我过去的家早已不复存在!怎么还有城北马场?“对不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握着电话,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在喊:“刘珩,你可以进来了!”
“您自己是城北马场的产权所有人啊,土地房屋都是你的。所以,具体的赔偿细节需要你过来谈一谈。”
挂完电话,我有些失神。“刘小姐,请你抓紧时间,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呢。”护士探出头来不停的催促。
“今天我不做了。”我站起来,逃一样的离开了医院。
外头的空气很污浊,我站在这个已经被工业污染得灰蒙蒙的城市街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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