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途中,一名侦查员向我们低声做着介绍。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吧?”我问。
侦查员点点头,说:“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检验工作,已经确定了死者就是占士梅本人无疑。”
“可是,占士梅就孤零零一个人,又没孩子,父母又不在身边,是怎么通过死者的dna来确定死者身份的?”我问。
“我们在现场提取了占士梅家中的毛巾、牙刷等一切可以留下dna的物品。”侦查员说,“经过比对,都是同一个人的。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们也派人去外地采集占士梅父母的血样,打算通过亲子鉴定进一步确认。”
我点头表示满意,经过数年的培训,现在基层民警对于提取生物检材的技巧都已经驾轻就熟了。我随即又问:“出了这么大事儿,占士梅的父母都不来龙番?”
“是啊,世态炎凉。”侦查员叹了口气,“他们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个女儿,拒绝来龙番办丧事。”
小区似乎已经恢复了宁静,经过一夜的交涉,虽然整栋楼周围都拉起了警戒带,但现场上下周围的邻居也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我们几个拎着勘查箱上楼,见市局技术部门的同事正在进行现场勘查。
“你确定这是大门的原始状态吗?”一名痕检员正在询问被从队里叫过来的那位操着东北口音的消防队员。
“那必须的啊!”队员说,“这门,那家伙,老结实了,我踹了几脚才踹开啊。
我见大门的门框都已经变形,铁质防盗门的中央都发生了凹陷,对这名队员的天生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是林涛更能抓住重点,他指着伸出来的门舌,说:“这个门舌通过钥匙是控制不了的,它相当于防盗门的插销,只有在门内手动转动这个旋钮,才能把门舌转出。”
“哦?什么意思呢?”我问。
林涛和我一起走进了屋内,窗户挨个儿看了一遍,说:“除了主卧室没有窗户,其他各房间的窗户、防盗窗都是完好无损的。”
“主卧室的窗户被冲击波打出去了。”我说,“玻璃碎了,但防盗窗还是完好的,没有撬压,没有损坏。”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封闭现场。”林涛下了结论。
现场所有人都骤然放松下来。
对现场勘查人员来说,能确定一个现场是封闭现场,是至关重要的。一旦确定了是封闭现场,没有出口,那么就说明这起案子肯定跟室内的人有关系。而这个室内,只有刘晨彬和死者占士梅。
“那我们可以撤了?”陈诗羽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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