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们是行使公权力的,又不能滥用私刑,事实不清、证据不足,除了放人,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赵局长搬出了大道理。
“怎么就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了?为什么我觉得证据确凿?”我毫不让步,掰起手指,准备把证据列一列。
“这是省厅决定的。”赵局长笑眯眯地说。
看来赵局长懒得和我们论理,直接把师父给搬了出来。不过这一招很好用,我准备的各种说辞一下全被堵了回来。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愣了许久,拉起林涛赶回厅里。
“师父,为什么总队要决定放人?”我一进师父办公室,就开门见山道。
“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师父笑嘻嘻的表情,和赵局长一模一样。
“怎么就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了?这案子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已经死了七个人了!”我说,“而且小羽毛他们还在外省孤军奋战!”
“一晚上的审讯,这个人完全不招供。”师父摊了摊手。
“不招供就放人吗?”我说,“现在那么多案子都是零口供判决的,为何这个就不行?”
“口供还是很重要的。”师父说,“能让检察官和法官坚定信心。现在都是办案质量终身负责制,如果信心不足,法官也不会判有罪的。零口供判决,那是需要非常扎实的物证基础,还需要检察官和法官下决心。”
“这么多证据,我们可以帮助法官坚定信心啊。”我说。
“可是,证据还是不扎实嘛。”师父说。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说,“一来,四起案件的作案工具,和嫌疑人随身携带的检修锤高度吻合。”
“铁路检修工人也有好几千啊,这个证据没有特异性。”师父说。
“二来,两起案件的监控中都反映出凶手作案时喜欢穿着灰色风衣。而且,第四起案件中的凶手步态,和嫌疑人步态完全吻合。”
“风衣就更没有特异性了。至于步态鉴定,嗯,法律上不承认啊。”
“三来,宝嫂被伤害案的现场,提取的手印虽然只能排除不能认定,但是林涛仔细看了,不能排除景呈样。”说到宝嫂,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你也说了,只是不能排除。”
“那……那dna呢?dna是可以认定的吧?除非他有同胞兄弟?也喜欢穿灰色风衣?也是铁路维修工人?”
“现场dna是在遮盖摄像头的毛巾上检出的。”师父说,“首先没有办法确定遮盖摄像头的动作和杀人的动作有关联。其次,即便有关联,也不能确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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