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這樣的安排。
穿過長廊,舞會大廳富麗堂皇,彩色花鳥壁畫,與整排藤蔓雕刻的油燈,穿著奢華的男男女女摟腰搭肩,隨著華爾茲嘻笑與低語,像是一團團花飛舞旋轉,寶戒、鍊墜、銀飾映著暈黃的燈光,亮晃晃的眩人眼目,大長桌上各式吃不完的精緻菜餚,傭人不斷端上各種高級酒類,這一切如天堂般的奢侈享受,與平民街相比彷彿是兩個世界,小孩奔跑的喧嘩、人們對生活的嘻笑怒罵、衣衫襤褸發臭的流浪漢、乞丐街邊乞討食物……這時讓娜才真正意識到,彼特與黎塞留和杜巴利這類公爵貴族們的差距,以及再也無法回頭的決定。她放棄的不只是彼特,還包括她過去在平民街生活的總總。
傭人托著酒盤走到她旁邊,將酒遞到她面前,讓娜毫不猶豫拿起一杯紅酒。黎塞留與她用餐時,總會搭配一杯紅酒,他纖細的手指稍微搖晃酒杯,看看色澤放到鼻尖享受酒香,那是貴族品嚐名酒的禮儀,但是她現在,只想像在酒館喝啤酒一樣,一口飲盡。她捏緊腳杯仰頭,紅酒直接入喉,空腹喝酒讓她有些飄飄然的,她走向擺滿各式高級酒瓶的長桌,又替自己斟滿一杯,香醇的紅酒特別好入喉,很快她又喝掉一杯。或許醉倒在這裡,隔天就會從夢裡醒來,她還是得下樓和彼特跟安菈吃早餐,幫安菈招呼裁縫店的客人,幫忙家務,夜裡彼特便會偷偷來到她房間,與她溫存。
她手才要再搆酒瓶,已經有人替她拿起,幫她斟滿「我在酒窖珍藏了幾十年的勃根地,以這個速度,我看很快就被妳喝光了。」
讓娜抬起微紅的臉,肩頸上的脂粉因為汗水微微退去,露出隱隱吻痕。
杜巴利微微一笑「怎麼了?失戀了嗎?」她黯下神色,酒杯才要拿起,他的手先一步擋住杯口「我可以趁虛而入嗎?」
她抬眼。
他拿走她手上的酒杯,放到一旁桌上,往前貼近她,微微傾身朝向她耳邊低語「與其一個人喝悶酒,不如讓我帶妳做些快樂的事吧。」上次她來的時候還是個連接吻都不會的小女孩,現在居然已經是讓男人在身體留下吻痕的蕩婦,雖然晚了一步有些可惜,這次他不會再輕易放她走。
杜巴利拉起讓娜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個吻「可以邀請妳和我跳一隻舞嗎?」
下一首華爾茲活潑又輕快,在杜巴利的帶領下他們在大廳裡恣意的轉圈。她想起小時候,黎塞留教她跳舞,她老踩到他的腳,最後索性讓她踩在他腳背上,現在她已經不會踩到任何人的腳了。
她貼近杜巴利,依偎在他懷裡,不知是因為酒的後勁有些暈眩,還是一天的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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