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悠然坐在窗边,品茶读书,一派轻闲模样。只是人消瘦的可怕,夜里还常常咳醒,咳的苏染染一颗鬼心都提了起来,忍不住又对着他喋喋不休起来:“顾大人啊,你以后可长点心吧,好好保重自己,若是病的都爬不起来了,还怎么为你那些百姓谋福利呢?还有,你这书房,也实在太冷清了,那些丫鬟小厮也不机灵,你咳了这么久了,都没人进来给你倒杯热茶。以后要是连我也不在了,你得多寂寞呀。哦,我忘了,我在你也不知道。”
上一次醒来,她是被人吵醒的,一向冷清的书房突然热闹起来,你来我往,有许多人在说话。她好奇的倚窗向外张望,等弄明白这是府中被遣散的管事下人来拜别主人,不由大惊,不解为何不过几日光影,如今竟要人去府空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一群人散去,只余下了诚伯和顾策的心腹顾全顾满。她听见诚伯向顾策辞行:“老爷,老奴这就带着少爷回老奴母亲的家乡去了,从此隐姓埋名生活下去,老奴会尽力护少爷周全的。至于秋姨娘那边,自出京之后,便没有了消息,可要顾全再派人去找?”
听到他们提及顾策的那个白月光,苏染染立刻精神起来,恨不得将身子都钻出画外,好能听得更清楚些。
顾策突然起身,走出来抱了抱陪伴了他多年的老人家,难得肯多说几句叮嘱的话:“如今天下乱象已起,路上肯定不太平,您此去一路小心。念哥儿已长大成人,该学会照顾自己了,您看着提点一二,让他以后安安生生的做一个富家翁就好。至于秋姨娘那里,不必理会,她逃出京去是我默许的,本官替他们钓了这么多年的鱼,自然有人去收尾。”
诚伯听了这话,突然老泪纵横:“老爷,您说您当初管那个闲事干嘛?还为了保密不肯提前与夫人通气,害得她就这么带着伤心突然去了,连一日团聚的日子都没过上,您想解释也没地方说去了。要是夫人还在,您这么多年,又何至于如此孤苦伶仃的。还有皇上那里,您就进宫去解释解释吧,您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有不轨之心呢,都是韩江那个恶人诬告啊。皇上就不能看在您多年的苦劳上,放您告老归乡吗?”
顾策此时已经回到桌案后,正在铺纸研磨,一边构思要画些什么,一边道:“韩江倒也不算诬告,我当初的确以为念哥是那位的后人,才会心甘情愿的受她们算计,将人带回府中的。”
诚伯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老爷呀,这可是杀头的大事,咱能不能不要认得这么痛快。
离的这么远,苏染染都能感受到老管家身上的怨念。她正在偷笑,就听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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