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次八次了。
他抬头瞥了宋荣轩一眼后毫不客气地说。“只有把局势掌控住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男人首先就该胸怀天下。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那就像儿子一样,想留一个人也难。
“朕让秋海棠留下,并不是让她做你的红颜知己或者是什么宠妃,而是你必须对着她,就像对平常人一样。她有了事,你也不得援手,否则她会死得更快!”
父皇还是父皇,但却不是他平常熟悉的脸,他此刻的脸上堆着严苛,冷峻若刀锋,眉间鼻下翼间有深深的纹路。
那是他身居众人之上的凌厉,也是他说一不二的掌控。
宋荣轩瞬间脑子里空白了起来。随后脑袋突然发生剧烈的疼痛,仿佛里头所有的东西都被清洗了一遍,他突然觉得心脏似乎喘不过气来般,不得不大口呼吸。
仿佛重新等待最初的沧海。
春初霁,朝阳淡淡的透进了窗棂。
珠帘轻挽起,外面一层透明的纱前是雨过天青云破处。
窗下的一处案桌上。
一幅长卷展开。
画是好画。
哪怕是外行人看了也觉着一声好。
宋荣轩放笔收手。
这两日暖和了一些,身上也没了重裘的困缚,窗外的清光映在他的容颜上,带了暖暖的色调。
可是迟池的全部感官都在手里捧的银盆上。
那么大块的银子盆,敲碎下来够她好吃好喝的一年几载。
真不是普通的沉。
又不能放地下。
眼珠子向左一转,是窗。人当然不可能站在窗台上。
眼珠子向右一转,是熏炉,人更不可能站在那上面。
于是捧着盆的那双手悄悄的松了一下。
叭!
后面神出鬼没的棍子一下子就敲到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