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的人,嘴里嘟嚷着和伙伴说着小嘴,倒没人理论迟池。
随着头在车壁一震,便知马车停了下来。
下了车,眺望远处过去,白玉大道的尽头,是金砖宝瓦的宫院、前头御舆旁边的侍卫打开帘子,宋荣轩下舆,
迟池闭上眼睛,耳畔却传来众人高呼,“恭太子殿下回宫。”声如震天,撞得耳朵嗡嗡作响。
她听到宋荣轩走过白玉大道的脚步声;他扬着脸,灼灼生辉。他的嘴角牵上一笑,在冬日的阳光下,愈发的夺目。旁人立即伏身,诚惶诚恐。
在别人眼里,这是天家的气度,可是在她的眼里,这是以住进笼子为代价的生命。
雪在下。
风在吹。
锦衣华袍的边角像春日盛开的花朵般掀起。
新春即将开始,万事万物的更新开始轮转。
此时正值晌午,冻结在树上的冰赤明透亮。
湛蓝的天空中时不是传来失单孤鸟的嘶鸣声。听得人凄凉又放过,愈显四周的安静。
政殿金鼎内焚着的熏香,吐出一缕又一缕白烟,袅漫着淡淡轻气。
皇帝正坐在御案前站着,刚打开黄皮折子,又很随意的放下,显然心不在此。
听得外头有脚步声撂下奏折,问道:“太子回来了没有。”
来人闻言忙道:“皇上莫急,已经回了。待去过后宫给娘娘请安后,再向陛下请安。”
皇帝身子往后倾斜,声音略缓。“他倒知道朕的苦心。”
后宫的古树在冰霜的包裹下,十分晶莹,冷风拂过,散发出一股子冰清之气息。宋荣轩尽量平复心情,微笑着走进去。
穿过重重水晶帘,悬垂的绡纱随风若有似无的拂过他的脸。
一殿的人,却静的能听到心跳。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