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蓝染的那副《梵高的咖啡馆》。
他回头看着蓝染,见她慢慢站起来,伸手拿起了画,乌盈盈的瞳仁里不知何时蓄了水光。她皎白的手指微微用力,抓着画轻声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只剩下一个月的命?为什么医生说你全身衰竭无药可救?”
费老听到这里,神情大震,霍地凝目细细看海城。
海城惨然一笑:“没什么……只是多管闲事的惩罚而已吧,我改变了咖啡馆里很多人的命运,让该死的人没有死,该发生的事没有发生,天道昭昭报应不爽,动了天机要遭天谴的,我也不冤。”
“原来是因为这个?!”费老震惊,“怪不得第一次见你我就看你命不久矣。”
海城展眉,点头道:“看来小染也早将我们可以进入这幅画里告诉了大爷您。是的,我从八岁可以入画,多年以来累加的反噬已经伤了寿命。平时没有发作时我可以一切如常,一旦发作便痛不欲生,等我领悟到了原因,一切已经改变不了。”
他深深凝视着蓝染:“所以小染,我不能让你像我一样。你要好好活着,这幅画你最好不要再进入,即使进入了也千万不要改变任何人的命运。我把画带走,就是担心你找不到我会太多接触画里的人,连带损伤自身。”
他说:“我瞒着你的所有事,都不要怪费大爷,他也并不知情,是盛安起火的那天晚上他才知道我乔装卧底,画也是我自作主张寄放到这里。”
蓝染眉一跳,眼婕颤动,一点晶莹的泪珠悬于睫畔,她伤痛地望着他:“你是说,盛安起火,也是你做的?”
海城默然道:“……可以算是吧。”
蓝染猛地扬起头,身体立抖,剪水双眸似要劈出火光,她大声质问:“可是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卧底在干爸身边?干爸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她声泪俱下,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已经露出了面目,她克制不住全身的战栗,寒意从心底升起,丝丝缕缕将她包裹住、冻结住,冷得她觉得血液都要凝结了。
“你的义父穆慎行,他除了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外,还有一个身份是你不知道的。”海城的声音沉沉地,像负担了沉闷的重量向她压来,“道上人称‘十爷’的,盗墓倒卖文物的地下大鳄,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蓝染的脑子“嗡”的一声,睁大眼睛。
“他是以文物走私起家的,盛安集团实际上是他洗钱的工具,近年来才慢慢漂白走了明路。他手下的这个生意已经做得像个王国,从早期的原始操作到现在的在勘定的墓穴旁建厂房佯作投资,实则盗墓等等,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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