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下如此亲热,她还真有些不太习惯。所以到了小区门口,梁盛林减速靠边想问她车停在哪比较好,她直觉地要开门下车,并同他说:“谢谢你啦。”
一副再见您走好的模样,把梁盛林给气得,狞笑着说:“秋秋您也太过河拆桥了一点吧?送到你屋门前了,连杯水也没得喝?今天还大年初一呢!”
夏孟秋这才想起自己做过了,忙诚心诚意道歉说:“对不起,我还不太习惯。”
这话一出,梁盛林脸更黑了,顿了顿,才咬着牙说:“那看来我要做点什么,让你快点习惯才好。”说着探身过来,在夏孟秋唇上印了一个吻,见她脸蓦地红了的样子有些呆,不由低低一笑,干脆缠绵不去,启开她的牙关,结结实实地来了个法式热吻。
最后还是夏孟秋受不住,把他推开,老老实实蘀他寻了个停车位,带着他进了自己家门。
尽管已经来过这小区好几次了,但这还是梁盛林第一次正式进到夏孟秋的家里。她家不大,小二居室,每一寸的空间都充分地利用着,装修朴素但温馨。客厅的正中,挖空建了一个类似于神龛的东西,上面放着的,应该就是夏孟秋妈妈的照片。
夏孟秋如今的样貌,更多地遗传自她的母亲,眉眼之间,有着同样的温润和柔软。
看到他在打量自己妈妈的照片,她放下东西,揶揄说:“看到我妈妈,会不会对我老了样子感到失望?”
梁盛林说:“还好。”顿了顿,弯下腰鞠了一躬,很郑重的模样,“阿姨您好,我是梁盛林,夏孟秋的男朋友,来给您拜年来了。”回过头来看着她,小声地问,“我应该是明天来才更妥当吧?”很快地又说,“没事,我明天再来也可以的。”
明天是初二,女婿上门的日子。夏孟秋被她调侃得脸微微一红,转头看着她妈妈的照片。事实上,她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地对着照片跟自己的妈妈说话,就因为知道她已经不在了,这种假装的对话就显得特别的残忍,湣鹨淮斡忠淮蔚靥嵝炎约河卸嗖簧帷?br />
然而今天,她也忽然想问一句:“妈妈,你喜欢吗?”
喜欢吗?作为女儿,她算是不孝的吧,要到这时候,才能领回来一个人。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她妈妈一定是很欢喜的,更不要说梁盛林就外形来说如此出色。因此,她最后只是说:“对不起妈妈,让你等久了。”
但是多好,她等着,却永不会再老,也不会再有病痛的折磨。
梁盛林听了笑着说:“或许,你等这么久,就是为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