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突然笑了起来,低低的犹如受伤的小兽般痛楚的笑,然而,更多的泪却滑了下来,“你敢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喜欢她吗?”她笑得很狂,“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欢他吗?”贺司离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不是他平常那般可有可无的样子,一擒嘴,他也笑了,并不天真,也不是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但依旧好看,“我的确不讨厌她。”笑道极处,皇坼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瞪着贺司离就像是在瞪着一个她从来就不认识的陌生的人,她瞪着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魔鬼,“贺司离,你好无情啊,”她语气森然,“爱上你的人是一种不幸,你——为什么不死呢?早在十年前,你就应该死了。”你如果真的死了,至少,我还有一种期盼,至少,我不会亲眼看到你喜欢上另一个女子,我不会像现在一样——绝望。皇坼呆呆的站在椅子边,拳头紧握,过了好半晌,目中流露出一丝恨意。
贺司离,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有多好?
书门激战(上)
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有多好!
“是你的说什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是强求一辈子也不是你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何必痴缠。”贺司离居然径自背过身去,用整个背面对着他,“皇坼,你这又是何苦呢。”皇坼看着他的背,表情痛苦异常,“我不痴缠,我不痴缠,我不痴缠!”她突然狠狠地朝他一甩袖,鹅毛黄大袖里面陡然有三尺红绫飘然而出,直逼贺司离背上空门。 “只要你死了,我就不再痴缠。” 绫上有刀,刀锋犀利,泛着白光。她这一挥手一甩袖如舞蹈一般轻盈飘逸,却干净利落,甚是凌厉,她是下定了决心要置贺司离死地。
如果她今日没有见到贺司离,她也许仍然会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在回忆中苦苦的追寻那个人的影子,或许仍旧在心里心安理得的掉念她的爱,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她终究有一天会忘记。
如果她今日没有见到贺司离,她或许不会看到在她心心念念了十年以后,她爱的那个人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绝情绝意的话来,而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另一个女子百般纵容。爱之极处便是恨。或许她早已并不爱他了,或许她是该释然的,贺司离一句话让她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