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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她*流出。
她来例假了!真是女人的麻烦。
她的心思,竞换来这样的沮丧!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很不安。
他可能连她睡衣的款式还未看清楚呢!她从地上无力地爬起来,满腹的委屈和酸楚。
本来她是要穿着这件最漂亮最性感的睡衣,展示给自己真正喜 欢'炫。书。网'的男人。她要给自己那么多年守着这件睡衣的行为一个完整的解释,证明它存在的意义。她原本以为这件睡衣,能帮自己实现一个完美的梦。
酒未开启,蛋糕还是完整一个。可她的心却已不再完整,碎成一片——这该怪谁呢?
怪自己来例假吗?那本是一件很无奈的事,她自己也忘记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了。
怪他吗?如此猴急,把什么都省略了。
要不是那件睡衣,他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又将他甩在一边,一个人逃也似的*内室。
内室只是一个小小的换衣房,一面偌大的镜子占了整个墙面。室内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空得令人心慌。
镜里是她自己,镜外也是她自己。镜里镜外都是一样尴尬、沮丧、不甘的脸。
怎么会这样的?!
那一声玻璃的巨响,是从安琴房里传来的。
罗泽再一次*梅园,这一次是由嫣然开的门。现在他们是心照不宣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得互相帮忙。
安琴开门时,吃了一惊。在这样的晚上,她倒不是惊讶罗泽的到来,而是想不到嫣然竟会同意将他带进来。虽然嫣然只是给了她一瞥,便匆匆离开了。但那一瞥却给了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还要来破坏我们的规矩?”安琴正视着罗泽。
罗泽横抱着一块大玻璃站在安琴面前,样子倒有几分可爱。他向安琴一鞠躬道:
“今晚,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至于这规矩嘛,说破早就破了——不过就算我不破,别人也会来破的。”
“除了你,没有男人会像你这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你就这么肯定?”说话问,罗泽已然*房内。
安琴拦截不住,忙道:“你还是抱回你的玻璃吧,我早叫人装好了!”
“那可不一样,别人装的玻璃哪会有我的牢固厚实。”罗泽说着,一把将那块新装的窗玻璃给砸碎了,干脆利落。然后他爬上窗,亲自动手装上自己那块。
她防不到他会来这样一招。索性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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