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只不过是只拿来泄气的动物罢了。这样想的时候,他隐约觉得体内又升腾起一股热浪。
有些事情,只有在“懂得”以后,才会觉得残忍。如果薇薇懂得卞泽聪的疯狂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她将痛不欲生。
幸好,她不懂得。所以,她幸福。
卞泽聪除了应付每日工作以外,尽量不去想太多。他不快乐。但那“动物*”却令他感到新鲜和兴趣。但这样的新鲜和兴趣只要一碰触到紫玉的目光,他便觉得一整天都无地自容。他能感觉到紫玉的眼里含着对他的鄙夷。他却无法解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深藏着一份隐秘的忠贞。那是一份和肉体无关的忠贞。
夜晚的梅园,紫玉坐在房间里不停地织毛衣。知女莫若母。母亲一辈子都在编织。那天,母亲为她买了绒线和钢针,教会她编织。
临别时,母亲对她说:
“织毛衣,不在于织的力度,而在于意志和一颗善于揣摸的心。”
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不屈不挠的重复和坚韧。
她懂得母亲的意思:一个女人得学会等待。
她还不太会织,所以编织的神情更专注更认真。细细地能听见绒线和一对冰冷的钢针相互*的声音。
雨荷的房里却总是传出撕心裂肺的音乐声,那节奏感强烈的音乐仿佛已不是音乐,而是另一种声音。
有时紫玉织着织着,会突然将脸埋进绒线里,一对钢针就冰凉地贴着她的脸。雨荷也会突然控制不住地哽咽或者哭泣。哭泣的时候,身边的人就装作视而不见。她们需要隐藏自己的心疼和怜悯。都知道任何的劝解都不会有作用。她们会另找机会聚在一起开些玩笑。虽然都只是些无聊的玩笑,但她们个个都笑得非 常(炫…书…网)开心,笑得非 常(炫…书…网)清脆,偶尔也会笑得泪流满面。
而阿朱却已习惯于独来独往,平时的风趣和大大咧咧荡然无存。她总是不声不响却又嘲笑一切地看一眼身边的姐妹。
但那晚,当她看到雨荷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整个背影给了她一种僵硬冰凉的感觉,她知道雨荷又沉浸于思念中了。她忽然跑下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无着无落的院子中间,抑制不住地嚎啕起来。
有一天,客厅的镜子无缘无故地粉碎了。
她们谁也不问这种迅速的变化到底因为什么。
她们渴望传奇,渴望爱情,搬进梅园,难道要的竟是这样的局面?
因为白宜和洛家荣的爱情,梅园在人们的心目中早已成了一个传奇。而传奇中的爱情又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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