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跳两跳,这身让她蒙羞的衣服就没有踪影了。她穿着蓝方格三角裤头和蓝方格*站在房间中。这才是她。真实的她。肉体是从不会欺骗人的。
她没有马上穿那身她放在床上的衣服。她在房间中走来走去,感到甜蜜,感到烦恼,同时还感到一丝厌恶,对自己的厌恶。自己这么刻意穿戴,难道就为了看到他眼中闪出一丝亮光吗?顾不了这么多了,她飞快地穿上蓝领白T恤和红方格短裙。
她暗自觉得可笑,因为穿上这身衣服,她自己也觉得她与刚才判若两人。她坐到床上编辫子,头发已经干了,柔软光滑的长发在她灵巧的手指间欢快地扭动。让他等着去吧,她坐在那儿,心中有种报复的*。
她想,他可以让太阳把裤子晒干嘛。她编得很仔细,并没有因为有人在外边等着而有丝毫的马虎。如今辫子并不时髦,她却不管这些,而是固执地放任辫子生长。可能因为长辫子比较少见吧,她的辫子总是很引人注目,无论到哪儿辫梢上总粘着一些男人或女人的目光。
她喜 欢'炫。书。网'她的辫子,并为她的辫子感到自豪。她编好辫子,扎上辫梢。走过去开门时,她想起了另一道程序。她飞快地拉开中间的抽屉,拿出口红,对着镜子给两片*涂上了很鲜艳的玫瑰红。*像小小的火焰,引人注目。
她注视着自己的*,看着她在镜子中燃起一片大火。她对口红相当满意,因为口红使她靓了许多。然而正是这一点让她在临出门时又很*地用纸巾将刚涂上的口红全部擦掉。她擦得很用力,好像这口红不是她自己涂的,而是别人强迫她涂的。她一脸厌恶的表情。
她不需要口红。她不需要化妆。她不需要讨好他。是的,不需要讨好他。她将纸巾团成小球恶狠狠地扔向墙角的垃圾篓。纸球在垃圾篓沿儿上跳一下,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滚动,最终又滚回到她脚边。她将纸球踢出去。忽然她感到房间里很寂静。怎么这么寂静,寂静得让人恐慌?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不知道鲁辉还在不在门外。院子里也是寂静的。小鸟在树上呜叫,小鸟的叫声使院子更显寂静。安琴忐忑不安地拉开门,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涌进来,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鲁辉站在那儿,像一个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