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起了鲁辉借她的书。如果鲁辉还她书,她是会收下的,因为那是她的书嘛。如果鲁辉不还她书,鉴于她已做出决定不理鲁辉,她是不会主动问他要的。大不了再买一本,书店里有的是。她找到那本书,翻了翻,又放回书架上,现在她是不会买的。她翻了许多本书,看了一些前言后记和目录,也看了不少图画,更多的则是看了书名和作者,也有的只是看看装帧设计。但所有进人眼睛的信息都只停留在视网膜上,根本没通过神经传输到大脑,所以走店时她头脑一片空白,连一个书名、一个作者也没记住,更不用说记住哪本书的目录或内容提要了。
穿过马路,走进北师大时,她已将二百四十五分钟消磨得只剩下五分钟了。她看一下表,这样正好,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时,讲座也该开始了。安琴几乎是踏着点走进教室的,她注意到老师已经站到了讲台上。
50。让爱只在心底流淌
安琴心情非 常(炫…书…网)平静,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她心里说:决不看他一眼,决不!她做到了这一点。她打开书本,两眼正视前方。
讲座开始了。
安琴越来越紧张,虽然吊扇在头顶呼呼地转着,她的额头仍然泌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她听不清老师讲的内容,声音虽然*了她的耳朵,但像在书店里一样,这些信息没被神经传输到大脑里。她头脑里空荡荡的,只有个吊扇在呼呼地转。平时听课她总能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从右侧某个地方投射过来(她的皮肤有这样的特异功能),可是今天那道目光消失了,无影无踪。她右侧的面颊和*在外的肩膀以及整条胳膊都没接受到任何信息。她闭上眼睛,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又坚持了很长时间——至少有十几分钟吧——才面无表情地把头扭向右边。她看到一个空着的座位。她一下子放松了。“这下可好,全落空了,”她半是自嘲半是*地想,“这倒省事。”
她用圆珠笔在纸上胡乱地画着,她头脑里想些什么,从纸上就能看出来:一团乱麻。是的,她头脑里很乱,仿佛有一万个思绪在互相*,如一堆纠结的蛇;同时又仿佛一片空白,荒凉得如同寸草不生的大漠腹地。她无法集中思想,她好像在想一切问题,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她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小时的课,她什么也没听进去。
下课的时候,她像木头人一样坐在凳子上不动,周围移动凳子的声音把教室变得像个喧嚣的集市。不断有同学从她身边过来过去,她显然妨碍了他们,他们示意她往前移移,她无意识地移移。
后来,一切声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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