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发生什么事,那是不可避免的,他们也没想着要避免。一切都水到渠成。一切都不可思议。
如同宗教仪式。第一次参加的宗教仪式。
激动,新奇,庄严,神圣。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115。
对安琴来说尤其如此。他们互相向对方敞开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安琴觉得她同时还向鲁辉敞开自己的心灵,同样毫无保留。她希望鲁辉也向她敞开心灵。对她来说,心灵与肉体是不可分离的。
肉体从本质上来说是动物性的,排斥道德和理性。也不向心灵投降。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得像两头互相撕咬的兽那样狂野。他们没有发挥想像觉,而像是刻意要去做一件事,一件必须做的事。
这件事对他们两人的影响是不一样的。
安琴的眼泪涌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流泪,就好像一根刺挑破了泪囊,眼泪就自然而然地流出来了。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对性的态度是矛盾的,一方面她不想把性看得异常重要,她认为性是纯*的,与道德无关;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性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必定要影响她的生活。对她来说,性是一道门,打开这道门,不但能*,还能进人她的心灵。如今一个一直为自己所独有的空间突然为另一个人打开了。她听到了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她感受到了门另一边的强烈光线,令人目眩的光线,来 自'霸*气*书*库'于未来的光线。未来扑面而来,猝不及防,她为此而流泪。过去悄然隐退,无声无息,她也为此而流泪。
鲁辉压在她身上,可他并不了解她,看到她流泪,他停了下来,“疼吗?”他问。她摇摇头。
他想安慰她,因为她在流旧。
“对不起,”他说,“我……”
他清楚自己在说蠢话。即使是蠢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其实是个不需要语言的时刻。
眼泪,只有眼泪是相宜的。他很想陪她掉几滴眼泪,可是他的眼睛连潮都不潮,干燥得近乎冷酷。
安琴坐起来抱住他,把眼泪流到他的胸膛上。她什么也不说,只想流一流泪,这眼泪中也许包含着许多说不清的成分,化学的和情感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眼泪中不包含后悔和怨恨。她是心甘情愿的。她甚至感到轻松和喜悦,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她要把眼泪直接流到他的心田里。要用眼泪淹没他的心脏。
“爱我吧,”她说,“爱我一辈子。”
“一辈子太短。”他说。
他突然感到一丝悲怆。过去的经历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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