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上。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思考,去理顺,或者去忘掉。如果真能忘掉的话。
他们喝了一瓶冰镇的啤酒,也碰了杯。
走出饭店,他们分手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安琴向东走。她要独自好好想一想她与鲁辉的这层关系。
可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周常,还有周常的母亲。她仿佛看到了这两个人失望的表情。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两个人呢?一瞬间好像有一缕光照进她的头脑,让她明白了一些东西。
周母已经喝了她不少滋补煲汤。她没有理由不让周母继续喝下去。于是她一直坚持往医院送滋补煲汤。后来她不再考虑周常买不买房子了,因为她与周母已经有了很深的情感,她送煲汤纯粹是出于爱。她把周母当做了自己的母亲。当周母拉着她的手,慈祥地看着她,声音中充满关切地说她瘦了时,她真想趴在周母身上哭一场。
周常仿佛在和她做着游戏。他不可能不知道经常去探望*的人是谁。可她再没见到过他。尽管开始时是她有意回避,后来却不是这样,好像颠倒了过来,即他在回避。
他在暗处,她在明处。
他不会仅仅为了让一个人经常去给*送煲汤而有意躲避吧。他肯定另有用意。
此前她没想到这一层,如今她想到了。
或者说,此前她不愿往这儿想,如今她想了。
有时候从*眼中她看到了他的影子,甚至表情。那双眼睛就像水晶球,她通过那双眼睛看到了躲藏起来的周常。
那双深情的、慈爱的眼睛,里边竟闪烁着爱情的光芒。这是因为周常躲避在里边的缘故。
爱情?
是的,只能用爱情来解释。周常爱*。她想:“他爱上我了。”
她既感到欣慰,又感到说不出的难过。欣慰不用说了,被人爱着总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难过从何而来呢?她说不清楚,但感受很强烈。她预感到将要看到两双失望的眼睛,那眼睛中不仅仅是失望,除了失望还会有另外的东西,正是这另外的东西让她感到难过。
当安琴隐隐约约感到有一种东西让她难过时,鲁辉则正在经历无比神奇的事件。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然而又是真实的。下午一点,他走在大街上。人行道左侧是一排槐树,右侧有一道月季花组成的篱笆,篱笆外侧是宽阔的草坪,草坪里有一排高大的银杏树,此时,月季、草和银杏树都显出旺盛的生机,让习惯于污浊空气的他感到陌生和惊喜。天空像刚出窑的上等瓷器,蓝幽幽的,既灼热又冰冷。
太阳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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