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同时心里在说:“我无法自拔,不可救药。”
爱情,让他既感动又愧疚。
爱情就是命运,他想。他突然朦朦胧胧意识到爱情将会对他的命运发生决定性的影响,但他却不知道这种影响意味着什么。
他穿衣服的时候,安琴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眼神热烈、温柔,一往情深。他想对她笑笑,但笑不出来,只是做了一个怪脸。他将T恤塞进裤腰里,扎好皮带,弯过腰去,拍拍她的面颊,说:“我走了。”她点点头,眼神依然如故。
院子里静悄悄的。
他在院子里停留片刻,回头望一眼安琴的窗子。
“我决不辜负你!”他说。
这是他的誓言。
然后他走出了院子。
城市刚刚苏醒,不少店铺的门还紧闭着,但早餐摊点前已有人在吃早餐了,大街上也有人走动。这些人看上去都平平常常的,毫不起眼,平庸而从容,看不出他们怀有任何梦想或激情。(然而此时鲁辉对他们却非 常(炫…书…网)羡慕,不为别的,只为他们都拥有一个没有罪过的过去。他却不同,他没有过去。如果一定要为他找一个过去的话,那也是一个他不愿要的过去。在叫鲁辉之前他叫另外一个名字,一个上了某省公安厅通缉令的名字;过着另外一种生活,一种不堪回首的罪过的生活。
他不认为他与那个犯过罪的人有什么瓜葛。
那个人已经死了。
然而他们是幸福的,他想,平庸就是幸福。
他也渴望幸福。
他对幸福要求很简单,一份爱情,一个家,足矣。
可简单并不等于容易实现,主要是他感到自己有良心了,而良心正是不安的根源。
记得一位老师说过,人每时每刻都在死亡和诞生。人是由细胞组成的,而细胞每时每刻都有一部分死亡,也每时每刻都有一部分诞生。十年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因为组成那个“我”的细胞早就死完了。如果说一个人的组成成分全部死亡了,我们还能说这个人是活着的吗?
继续推理,十年前的“我”既然已经死了,十年前的“我”的行为就不应该由别人来负责。同理,八年前的“我”或三年前的“我”也已死去,那个“我”的行为也不应该由别人来负责。在此,“别人”指的是现在的我,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不应为过去的“我”的行为负责?作为鲁辉,也即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必要为过去的我(还是不说出“过去的我”的名字的好)的行为负责。
我与过去已经一刀两断,他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