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说漏掉了什么的话,那也只是漏掉了墙角的一堆书而已。至于冰箱、电视机、洗衣机这类现代家庭必备的物件在此则一概不见踪影。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隐居的穷困潦倒的作家的居室,或者一个随时准备搬家的北漂写作者的居室。当然,那些北漂写作者多半会有一台二手电脑,即使吃上顿没下顿。
进了屋,磕上门,那人先巡视一圈,然后歪着头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鲁辉。
“你——就住这儿?”
鲁辉打开电扇,“晤”了一声,进到厨房去洗手。
“太穷酸了吧?”
鲁辉听出他话中有话,便没有接腔。
鲁辉从厨房出来,那人已将熟食放到了小茶几上。电扇在头顶嘎吱嘎吱转动起来了,稍稍送来些凉爽。现在他们面对面,他们都清楚在他们之间有一些东西是必须谈开的。结不解自己不会开。
“阿虫——”鲁辉终于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他但愿自己能够永远忘掉这个名字。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我没说过不认识你,我说的是你认错人了。”
“不一样吗?”
“不一样。”鲁辉指指凳子,让阿虫坐,阿虫不坐,他们都站在电扇下凉快。“我没说过不认识你,因为你还是你,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我说的是你认错人了,因为你叫我阿明,可我已经不是阿明了,我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你不认识,怎么说呢——”鲁辉仰起头看着旋转的电扇,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解释,因为这几乎是一个无法解释清楚的问题。
“得。”
“人是可以变的,甚至可以变得很彻底,”鲁辉说,“我指的不是相貌,而是一个人的里边,一个人的心,”他捣捣自己的胸膛,“这儿!”
“得。”
“我不想过以前那种生活,我想换一种活法。”
“得。”
“你不会明白的,如果我们对生活的看法改变了,我们就会看到新的道路。”
“得。”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得。”
“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地活着呢?”
“得得得。”阿虫说,“我倒是想好好地活着,像有钱的当官的一样,一顿饭一头牛,屁股下坐幢楼,白天人五人六,晚上搂搂小姐,可是行吗?”
“不一定非得那样活着才叫——”
“得。我们有什么资本?我们凭什么?如果——”
“不,我们应该找到属于我们的位置,我们——”
“得得。我看不到有哪个位置是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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