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和他是朋友呢?鲁辉随阿虫从石家庄又到郑州,他们在郑州住了一段时间,房子是以鲁辉的名义租的。在郑州他终于见到了老大。
几年不见,老大变得更为成熟和阴郁了,躁动不安的血液好像平静下来了,但身上的戾气却一点没有减少,鹰眼中射出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虽然把头发剪得中规中矩,脸上也修炼出一种木木的表情,猛一看上去你会认为他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但你敢靠近他吗?他的手很有力,关节像金属一般硬,他握紧拳头时关节嘎吧嘎吧响,让人自然而然就联想到暴力和死亡。
鲁辉不知道老大和阿虫靠什么为生,他问过阿虫,阿虫说是做生意。多半是无本生意,他想。他向老大解释那笔钱的事,老大听得很认真。
“如果我不把钱撒了,现在我墓上的草说不定就有半人深了。”他说,“当时就什么也没有了,一分钱也没有了,万幸的是我们都还活着。”
老大不置可否。
他说:“老大,我们肯定早就上了通缉令,最好的隐蔽办法——我认为——是金盆洗手。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们只有不再做违法的事,过一种平常生活,才能——”
老大用鹰隼般的眼光看着他,他停了下来。阿虫看看老大的表情,嘲讽地说:“得,教训起我们来了,我的大好人!”
老大说:“那笔钱的事不提了,阿明,咱弟兄们先玩一圈再说。”鲁辉本想拒绝,可看到老大那鹰隼般的目光,他改变了主意。然后旅游开始了。
“我们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旅游,每到一处,我就去租房子,这是我的任务。我们一次旅馆也没住过。他们俩干什么勾当我不知道,至少那时我不知道。否则我不会跟着他们的。什么旅游啊,我们对景点都不感兴趣,可以说我们一个景点也没去过。他们俩神神秘秘的,从来都是分开行动,一个早早出门,一个必定要睡到很晚。一个往东,一个必向西。一个回来,另一个的脚步声就要再等一会儿才会响起。他们各自在街上溜达。他们……你在听吗?”
安琴朝他怀里拱拱,说:“听着呢。”
“我们从来是没到退房时间就走人,预付的房租自然要不回来了。这是明摆着的损失。下个城市——他们的目标——一般不会是就近的,要么在北国,要么在南国。就这样,他们满中国做案。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鲁辉说着,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他已看到窗户有些发白。他不可能和她*了,一是时间不允许,二是她怀孕了,他不知道怀孕四五个月的女人能不能*;更主要的是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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