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吧?可我自觉平素还是挺正常的啊。正摸不着头脑间。那小丫头扑通一声朝我跪下了,不停的磕着头道,“大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偷酒的。是我爹爹前两天跌伤了。诊所的大夫不给打止痛针,只给包了几片止疼片,还说疼得厉害了就让拿烈酒给他喝,烧一烧就好了。我……………”
我恍然明白过来了。平时为了预备着不定时地应酬、宴会,家里从来都是备着大量的酒类的。酒厂定期也会往家里送酒。都不见得是什么极品,但也可算是上得了台面了。容姨在饭桌上也向父亲提过这酒类的存储,大家听也就听了,谁也没个概念,也没人关心过。时间长了,出得少,进的多,一箱箱的,怕是连容姨自己都弄不清楚家里到底有多少酒。这对于我们,不过是一种奢侈的惯例罢了。
“大小姐,我真的只拿了3瓶,都是厂里拉来的。逢年过节上面也会发给我们的那种。我都不敢跟爹爹说是我偷拿的,只说这是东家奖给我们的。否则他会打死我的。”小丫头已然是泣不成声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女孩,说不出来的酸楚,只能暗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活在这世上,谁又容易。真真假假无需再究,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我扶了她起来,轻轻地道,“把泪擦干。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福庆。”她怯怯的答。
“好了,福庆,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这样的事,下不为例。你有需要不妨来找我,能帮的,我尽量帮。”纵然情有可原,但这等偷鸡摸狗的事绝不能听之任之。
她已说不出话来,指激动地又跪下连连磕头,“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福庆以后给大小姐做牛做马来报答您。”当时的我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叫福庆的小丫头,还真是跟了我二十多年,至今仍在身边。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好笑,找酒喝也能理出这样一桩事情来。不过有了这小丫头,我要喝酒还真是方便的很了。想我就是住在酒房里,以酒为生,她也不会出卖我的。天时地利连人和都有了,我乐得海陆空混着喝,直直从酒鬼的级别给喝成酒仙酒圣的境界。
半年的时间就这么流逝着。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我高中毕业了,18岁那天的毕业典礼我独自一人参加;父亲放弃了让我赴美读书的念头,转而将港大的入学通知交给了我。也罢,我也没打算就此辍学,路总是要走下去的;庄绮的孩子终是流掉了,医生的诊断是母体忧思过重。自打那次得知庄恒失去了踪迹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黎家,也没有见过他们夫妇。只是庄绮让华叔给我传过一次话,说她会让黎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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