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放下衣服转身,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着泪,“好了,蕴如,都没事儿了。不哭了,乖,不哭了。”说着,牵了我的手,进了房间。他让我坐在床上,跟我说,“来,把被子盖上。你好好的睡一觉。今天你太累了。”我点了头,纵我有千万问题,也得等他让先梳洗一下。他万不能穿着湿衣服了呆下去了,身上的伤也要赶紧处理。看我点头躺下,他方才走了出去。
相处这一场,他绝对很清楚,我不可能也什么不想,不问的就这么睡去。果然,没过多久,他便一身干净清爽的走了进来。看我已坐起身来等着,便先道,“姐姐已经给往你家打了电话的,就说她留你陪她住一晚。你父母并未说什么。”
我嗯了一声,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庄恒,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总还有这个知道的权利吧。”
他也坐到床边直直的回盯着我,灼灼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不舍,怜惜,不甘,不忍,矛盾,痛苦………………这一切编织交杂,翻腾奔涌。我有一瞬间的陷入和迷失,看不到源头,也找不到出口。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手,双手交叠处,冰凉刺骨。他蓦的一震,缓缓但用力的回握了我的,仿佛终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舒了口气,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眸光里已然平静无波,清明一片。他冲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背,又给我把搭在身上的薄被理理好,温然道,“蕴如,听个故事好吗。”
他看我笑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有些窘然的摸了摸鼻子,随即正色。半年的时光并没有让他讲故事的水平有什么飞跃的进步,但这是他的故事,主人公是他自己。随着他娓娓的讲述,我总算是明白了当日发生了什么。
“要返港前的那个晚上,我遇到了一位熟人。他说他暂时回不来,要我带点东西回来给他的……………,他的朋友。我答应了,他交给我一个小皮箱子。我只觉得提在手里还挺重的,也没有在意。第二天中午过关的时候,执岗的那人看了好几遍我的证件,又盯着我来回的打量,随后便示意我到一边站着。很快,来了一队带着徽章的人,拿了我的行李,又让我跟着他们走。我心知不对劲了,可实在也弄不清楚出了什么问题。当时同行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刚要大喊,后背就有东西顶了上来,我知道,是枪。他们把我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