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恒想错做错了什么事,我没兴趣知道;他需要多少时间会得出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次,可能是由我做出决定了,轮也该轮到我了。
三天之后,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在推迟了很多很多年之后,终于发生了。那天我带着何英、王竞他们巡查病房,“3号床昨日日间有腹痛的症状,晚间伴有低烧。”
“药用了吗?”
“用了,腹痛止住了。还有点低烧。”
“一个小时之后,给他抽血化验一下。”
“好的。”王竞点头答应着。
“还有,你盯着点观察室那边。就算其他科室没有病房,放到急诊观察室,你们也要安排好。我昨天过去,就看见怎么把孕妇安排在流感病人旁边了?床位再紧张,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在我们急诊科出现。四个观察室可以调整的嘛。不要把人往里一带就算完事了。”
“好。我去调整。”何英道,“观察室那边也有困难。注射室就占了两个,冬季寒流来了,打点滴的人特别多。”
我正想说话,就听到一声细柔的女声,“施蕴茹医生?”
我回头望去,一个中年女人站在病房门口,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看到病房里的人都看着她,似乎有些局促,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一双闪着无法遮掩住精光的眸子灼灼的盯着我看。我不禁皱了皱眉。
“这位太太,看诊请到一楼挂号。”何英说着,示意一个护士姑娘引她过去。
“不,我是来找施医生的。那位秘书小姐说你这个时候应该在这里。”
“你是?”我问。
她伸手缕了缕头发,带着一点自负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的道,“骆清珏。”
我从来都不知道当丈夫的另一个女人找到自己时,做妻子的应该给出什么反应。有那么一秒钟的脑子空白,我听见自己说,“你跟我来。”然后便率先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在董欣上茶的时候,我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无形之中存在于我们夫妻的生活里近十年的女人。谈不上什么美艳,极其量看的出年轻时的清秀。一件正红色的翻领毛衣,配上苏格兰系的呢子摆裙,长筒皮靴。盘在头上的发丝垂了几缕在耳边。耳上的珍珠耳坠和脖上珍珠项链透出了几分优雅的味道。就是脸上的粉底打得厚了点,怪不得乍一看让我觉得有些苍白了。
看得出,是经过一番打扮的。
从自报家门起,她就一直紧紧抿着唇,应该是个倔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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