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闭了闭眼,抽出了一张,对灯看过去。
“已经确诊了,是肝血管瘤。”耳边应该只有曾sir的声音,我怎么却觉得嗡嗡直响。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没事的,蕴茹,你应该知道,肝血管瘤一般都是良性的,只要手术切除一般就没问题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Willson这趟去美国,就是为了给庄恒动手术的是不是?”
曾sir点点头,“Willson肯接手,蕴茹你应该更加放心才是。原本我们希望庄先生再留院观察一阵子,看看肿瘤发展再定治疗放案。可庄先生只问,哪一种方法的治疗效果好,然后就定下了进行手术。就在你去广州的时候,Willson到美国去做准备了。之后的事,就全部由Willson负责。这事关隐私,我也不方便继续过问。如果按照原计划,手术应该在前天就做完了。”
好,都好。瞒得我最好。难怪曾sir会在那时要我出差,难怪庄恒不肯让崔炯检查下去,难怪他会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就去了美国。我再失败也不过如此了,那么大的一个手术,庄恒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自己去做了。我的丈夫生了如此重病,我却是茫然不知,我让他连一个守在手术室门外的亲人都没有。
“蕴茹,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是?你想开些,庄先生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他一再的说,不愿意让你孤零零的在手术室门外等他,他希望你看见的是健健康康的他。”
我苦笑,比哭泣还要苦涩辛酸。不愿意让我担心,所以当年从大陆回来宁可同我分手;不愿意让我担心,所以把一个耻辱瞒了将近三十年;不愿意让我担心,所以一片祥和的与我的父兄平静相处;不愿意让我担心,所以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庄恒,你这个彻彻底底的大傻瓜,大笨蛋!
杨林扶着我走出养和,夜风陡然一吹,我的眼睛发涩。她执意要先送我回庄园。一路无话,就在我下车的时候,她陡然握住了我的手,清清楚楚地说:“蕴茹,他爱你。”
那一刻,我的泪就那么流下。
爱,但愿我还没错过;但愿我还能拥有;但愿我还能以爱还爱。
奔回卧房,我再没有一丝的犹豫,拿起电话,发了疯一般拨庄恒的手机,一遍又一遍机械化的关机提示几乎让我崩溃。我颓然坐倒在地上,无力再去思考什么,无意识的拨了一串电话号码。拨完了,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我们二十多年前新婚时,在美国那个温暖的小家的电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记得,可它就那样自自然然的出现在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