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被截树枝勾住,晃悠悠地勾在一丛灌木上。万幸手机在,不但没被摔坏,还有不错的信号。慧晓哆哆嗦嗦地打了120急救,连说了好几遍,才让那边听清楚自己的话。
“刺入眼球的异物粗不粗?虹膜有没有脱出?”
她连哭都忘了:“我不知道,但是他一直在叫疼,好多血,扎到眼睛的树枝很粗!”
照着医护人员的指导,慧晓背着包拿着手机原路滑回去,想要掰开徐绪的手查看伤口。
“他不肯松开,额头划了一道大口子,一直在流血。”
……
背包里只有一点儿创口贴和纸巾,还有相机、半瓶水、凉鞋、雨衣、驱虫剂和一点儿巧克力。慧晓帮他把额头包扎了下,也不敢搬动他,用手捂着他的右眼不让乱动,蹲边上小声地和他说话。
徐绪几乎不回答,可能是失血过多,除了疼就是抱怨冷。
慧晓把雨衣披在他身上,抓着他一只手,“一会就好,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你把右边的眼睛也闭上,不要动眼珠子,医生说会带动伤眼……”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带出了点儿哭腔,但是想到医生说患者不能啼哭受刺激,只得强忍回去。
四周围偶尔有鸟叫声,还有什么小型爬虫在草丛中移动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吓人。她单手从背包里掏出驱虫的气雾剂,在周围喷了喷。
徐绪脸皱得更难看了,她连忙问:“要吃巧克力吗?要吃的话晃一下手。”
徐绪连手指头都一动不动。
时间过得那么慢,一分钟长得像是一年,慧晓感觉过了一个世纪,救护人员才姗姗来迟。
徐绪是真的怕疼,医生磨破了嘴皮也没能把他的手从眼睛上劝开,最后打了麻醉剂才勉强清洗和包扎了伤眼。一帮人费了半天劲,才扛着担架把人扛下山,送上停在公路旁的救护车。
慧晓傻愣愣地跟着坐上车,护士一边安慰一边用棉签给她往身上抹药,她却只看着沉睡的徐绪发呆。
偶尔看一眼自己抹了红红蓝蓝药水的胳膊,就仿佛看到那截钉进眼睛里的树枝。
那该有多疼?
天色黑下来,慧晓不能形容那种恐惧感,徐绪也只能靠药物逃避疼痛。
救护车一进医院,早有一大帮医生护士在急症室门口等着,车门一开就围过来。慧晓心里一松,好像只有被这样围着,才觉得安全了点。
徐绪很快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她用他钱包里的卡交了押金,拿着手机给电话簿里的徐家父母挂了电话,最后,哆哆嗦嗦地签了字。
徐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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