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不看人,盯着电视或者干脆戴上耳麦缩进被子里装睡。
慧晓也只得做罢。
从医院回来后,两人一直过着分房睡的日子。慧晓有心想搬回来,徐绪却一到时间就招呼拓跋进房间——那么大一只狗,趴在床上几乎能占掉二分之一的位置。
慧晓只得尴尬地抱着被褥回书房或者客房。
当然,他也有不搭理狗的时候。每当它一流露出想出门想撒欢的意图,徐绪就干脆的扔下狗回房间。拓跋就是叫破了嗓子挠裂了门,他也不会出来的。
最后往往是慧晓看不过去,牵着狗下楼去溜。
或许是朝夕相对又没什么交流的缘故,家里的气氛不知不觉就变得糟糕起来。没人愿意主动说话,好不容易挑起话题,也很快就会冷场。
慧晓不由自主的开始后悔辞职,假如她还上班的话,起码不用一整天都面对装得若无其事实际上却处处敏感的徐绪。
慧晓也曾学着徐爸爸的样子在半夜里蹲到他房门前听里面的动静,却再没听到任何诡异的狗叫声或者哭声。倒是她自己有时候做梦,梦到徐绪抱着自己呜呜直哭。
慧晓醒来时满脸泪水,对着漆黑的空气呆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小声哭出来。
并不是她不肯关心不肯体谅他,而是他根本不和人交流。
徐爸爸请来的司机几乎没有一点儿用途,因为徐绪根本不出门,慧晓也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
慧晓哭够了,忍不住打电话向苏宏求救。
苏宏以为徐绪只是不肯见人,不愿意被人看出软弱来,便劝她创造机会多多陪他出门。
“他那么骄傲一人,肯定会担心被熟人看到、被嘲笑的嘛!”
慧晓觉得有道理,起早做了早饭,特地去买了一大本旅游指南放客厅。趁着吃饭的时候,鼓足勇气开口:“徐绪,你一直待在家里会不会觉得闷?”
徐绪正慢吞吞地咬着块排骨,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继续垂下视线。
慧晓再接再厉:“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吧,就我们两个人,自驾游……”
“你开车?”
慧晓一愣,刚想说请个司机,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说了就两个人。
徐绪的表情没变,语气却尖刻起来:“还是要一个连距离都看不清的瞎子给你开车?”
一顿饭吃得火药味十足。
这天之后,徐绪干脆连房间也不大出来了——主卧里有电视,有电脑,有水壶,有独立的卫浴……
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合,可现在连床都是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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