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您却轻松化解如闲庭信步。我败了,败在自己的手上——”孙木黯然,他的气势虽盛,可对方竟然不为气势所动,以静如古井、心如止水的上乘内力轻柔婉拒、顺势化解,并且不动声色地将杀气引入地下。
“天地虽变,吾心不变,风雷气势又如何能奈何之?”诸葛先生双手将那古卷合在胸前,低声回答。
孙木怆然道:“我不如先生,我不如先生……”他喃喃地自言自语,眼中突然流下两行泪来。他自反出“神枪会”起始,无时无刻不在思谋江湖扬名,重新杀回山东去。是以他才不惜折节下拜,投入权相蔡京门下,违心地当起了蔡京门下走狗。他要借重蔡京的力量出人头地,可这一战,竟惊动诸葛先生亲自出马,败得心服口服,联想到自己的雄心壮志无法得偿,不禁黯然。
“只要先生出马,蝶衣堂的事我不再过问!”孙木重新把手笼入袖中,神情萧瑟,似乎也带着几许遗憾。
“我知道,你的呆若木鸡,为的便是避世避事,独自清高。可你在这纷纷扰扰的江湖里,能守得住清静么?能保得住清高么?你行的道、走的路无异于缘木求鱼,所以最后注定无法圆满。”诸葛先生摇头,风翻动着他手里的古卷。
“避世不得闲,那便该如何?”孙木喃喃自问,又像是在问天。
“以出尘之心入世,以入世之行正心。所谓‘小隐隐于山泽,大隐隐于闹市’便是这个道理了——”
“这本书送你,京师,或许并非你能够长久立足的地方。山东,还有人在等你,有事业等你完成,去吧!”诸葛先生把手中的古卷送到孙木手中。
孙木接了书,木讷地张了张嘴,可什么都没说出来,蓦地,脸上露出一线大彻大悟的笑,双掌在胸前一合,再向诸葛先生点点头,回身向古街尽头洒脱而去。他彻悟了,当下便舍弃心里的执著跟成见,回山东“神枪会”去。诸葛先生的话如对症的良药,一下子便把他的心结通开。
新月跟唐月亮已经交手五十招,未分胜负。可孙木一走,唐月亮落了单,心里便开始七上八下地打鼓。此刻,他想起了唐少先生:“如果他也在,我们两个联手,或许可以跟对手一搏。可惜……”其实,他早就明白唐少先生是个十分爱惜自身羽毛的人,也根本指望不得。
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