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大背上还负了一个人,狱卒打扮,头软软地垂着不出声。容蝶衣一急,自那个洞里刷地翻出去,急促地问:“找到纳兰公子下落了么?”司空鹤把中指竖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容蝶衣噤声。褚老大把身上的人放在墙角,中指在他胸前“他——死了?”唐少先生浑身一震,手里握着的上好西湖龙井茶也泼洒出来。他猛然立起,大力地抓住面前这青衣小厮的肩头急促地追问道,“什么?你说——月亮叔他已经死了?”见这小厮强忍住肩头的痛用力地点头,他才颓然坐下,将细瓷杯子向身边桌上重重一顿,那杯子应声碎了,茶水溅出来,弄得他满袖、满身都是,可他浑然不觉。
“唐吻,你告诉我,他是、如何……死的?”良久,他才黯然吐出这一句。他刚刚自权相身边退下,便得到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据属下观察唐月亮身上的伤痕似乎是——”唐吻停了口不语。此时他们都在权相蔡京府邸左面的赏花别院,四面都是权相的人。“嗯?”唐少先生怔了怔,一瞬间已经明白了唐吻的心意,拂袖道:“我早就屏退了左右,你放心说吧!”
“月亮先生身上的伤似乎是画派门下的‘信笔乱涂鸦’下的手,这一点是属下最猜测不透的,所以赶回来报告公子!画派是相爷的人,怎么会突然跟月亮先生火并?更何况,以画派倾堂之力,恐怕也非月亮先生敌手——一切……”唐吻再次闭口,他不是个多话的人,见唐少先生已经陷入沉思,他静静地立在桌前,不动,也不语。
“嘿!是有人嫁祸给画派的吧?”唐少先生冷笑起来。他双手握着那个细瓷杯子,凝神向着檐外。太阳已近正午,他身上猛地起了一阵燥热:“唐吻,月亮叔死之前的消息,你知道多少?”唐吻摇头,惭愧地道:“公子,属下只是尽心尽力地盯着蝶衣堂劫囚车这一件事,待痛快大街那边的战事稍作了断,便火速退回。太白居一战,属下只看到了结局——”唐少先生接口:“而且是个经过伪装改造的结局!”他在纳闷:“是什么人,故意伪造出这种挑拨自己跟权相关系的现场情况?并且,其伪造手法竟然如此拙劣?”他轻轻摇头,满腹不解。
“是蝶衣堂的人?不会,她们为了救人,血战痛快大街,自顾尚且不暇,又有何余力布置这个无聊的陷阱?”现在,他关心的是“信笔乱涂鸦”的下面覆盖着的伤痕到底是什么样的?“唐吻,依你看,目前在京师里,谁能杀得了月亮叔?”他的眉重重一挑,似乎在满地迷雾里发现了某些蛛丝马迹,杀死唐月亮的凶手应该就隐藏在迷雾后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