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握了‘定海神针’在手。可惜,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保证已经得到的会不会再次失去!”诸葛先生的话渐渐变得冷漠,“此刻走,或许还来得及。若再拖延下去,权相的埋伏一旦发动,你们想走也走不脱。京师,不是歌舞升平、任你来去的时代了——”他想到权相蔡京、想到隐忍不发的唐少先生,更想到暗夜里即将涌来的波涛。
“我不走!既然已经涉足京师,安能入宝山而空手回?”金振幕气势上并不示弱,也不愿因一局棋便失神退走。“其实,白子并非代表任何一方的势力。那只是京师里的大势,至于黑子,也并不特指是谁,很有可能,它代表的是我、是权相一方、是‘魔崖’势力,或者说是一切想要踏上京师这繁华舞台的有心人!你看,白子气盛,气运未衰,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任何人,想要将白子击溃、摧毁,都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直至最后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死,并不足惜!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今生不能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金振幕不想跟诸葛先生动手,可他也深知今晚要想自这棋局旁离开,并非是件太容易的事。
诸葛先生缓缓地道:“可惜、可惜——”
金振幕突然间挥袖一扫,将满枰棋子扫落在石桌上,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棋盘。“棋子没了,天下如此干净,只待群雄逐鹿。昔日秦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今日天下本无主,有德者居之,先生以为如何?”
“逐鹿?逐鹿!从哪里开始?”诸葛先生审视着空荡荡的棋盘,犹在沉思。
“先生为主,我是过客,当然由我开始!”金振幕冷笑一声,屈指一弹,有枚黑子凌空跳起,不偏不倚落在棋盘正中的“天元”位置。“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诸葛先生自言自语,取了一枚白子落于黑子之侧,两个人正是以这局棋定胜负,搏生死。
金振幕双手一拍,清清亮亮地一声响,有四枚黑子同时跃在空中。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同时一枚黑子清脆地落下,向那枚白子展开夹攻。诸葛先生落子也是极快,两个人叮叮当当,转眼间各下了十几子。金振幕的手并未接触棋子,只凭高明内功凌空取物,而诸葛先生却沉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