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年轻人深不可测,己方四个人恐怕皆非其敌手。”她急迫间马上想要赶到前面去,跟自己的三个同门联手对敌。
黛绿还没有开始有所动作,远远的南面楼阁玲珑处,有人陡然打出一道菊花火箭,在夜空里灿烂地炸开。司徒裙裾惊道:“咦,怎么会是——西门的火箭?她还没有死么?”逢源双桥一战,西门饮恨死于“第二高手”宇文秀掌下,蝶衣堂众亲眼所见。可这菊花火箭明明是西门饮恨专有,整个京师绝无第二个人发得出。
司徒裙裾向前踏了一大步,单手扣住金振幕喉咙:“金先生,你恐怕没有更多的考虑时间了!”她的纤手五指一紧,立刻迫得金振幕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来。待司徒裙裾的手松开,金振幕大口喘着气,苦笑道:“好……好,你把药给我,针……针……”司徒裙裾把那个小小的纸包丢在金振幕手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开口。金振幕双手用力扯开纸包,露出一个黑油油的药丸,状如鸽卵。
“吃了它,至少可以让你挨得到去看大夫……”司徒裙裾看着南面那片重新恢复了寂静的天空,若有所思。金振幕闭了眼,把这药丸丢进嘴里,用力咽下,只觉得有一股蓬勃的热浪自腹中陡然升腾,四肢也稍稍有了些力量,强笑道:“看来这药丸的效力还真是不小!”
“针!快把针交出来!”小绿低声叫着,嘴边和双手上的鲜血仍然淋漓滴答下来。
“针……针就在……”金振幕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声音也越来越低。小绿忍不住向前凑了凑,切近他的身边去:“快说,针呢?把针拿出来!”饮血之后,她的面容五官也变得狰狞扭曲,跟素日文静沉默的形象天翻地覆。
“针……”金振幕肩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睛无力地闭上。司徒裙裾跟小绿同时吃了一惊,恰在此刻,南面天空又盛开了一支菊花火箭,比刚才的距离又近了几十丈,足以证明那施放火箭的人正在快速赶来。司徒裙裾并不惧怕西门饮恨的箭,可她向更深一层里去考虑:“已经死了的西门饮恨为何复生?到底是何方高手救了她?”她怕的不是西门饮恨,而是隐藏在暗处的高手。“金……”她刚吐出一个字,闭了眼的金振幕突然发动,振臂挥袖,向她连攻了二十一招,势如鹰隼,猛如狮虎。
司徒裙裾陡然旋身,修长的裙摆如一阵白色的行云舞蹈起来。在这白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