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寒冬腊月下刀子似的,冷得都能把人活活吓死:“放手!”
江雪籽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感觉他搁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是真要使劲儿了,更是心里发慌,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本想好的解释忘了个一干二净。眼睛周围那一块风衣布料,早被眼泪湮湿了巴掌大的一片,这时被他吓得乱了阵脚,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七零八落的往下洒。
展劲没她那么怕冷,衣服穿的也不算厚,怎么能感觉不到后背那里的异样。眼帘一垂,干脆忽略心脏的那阵急剧抽痛,只用一只手,就掰开她原本紧紧环着自己的手臂。
“再不放手,弄疼了你可别跟我哭。”
江雪籽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憋在喉咙里的抽噎,咬得见血的小嘴儿一扁,真给他哭出声儿来了。
展劲眉峰一抖,下颚绷得直抽抽:“江、雪、”
最后那个“籽”字还没蹦出来,江雪籽已经松开手,一步迈到他前头,脚踝那块大概已经肿起来了,只迈了这一步,就跟拿刀子生拉肉一样疼。腿脚一软,整个人就往前摔,不管不顾扎进他怀里,两条手臂死死挂着他的脖子,一边哭一边央求他,只一声就把展劲整个人给哭软了:“劲……咳咳……”
越着急说越说不出来,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江雪籽只可怜兮兮叫了一声展劲的名字,就开始咳嗽,整张小脸儿从原本的惨白,不一会儿功夫就呛得通红。原本就是夜半私语才会有的叫法,又像现在这样,带着浓重的鼻音,哭噎噎的,只这一声儿,展二少这整颗心都软了。什么原则立场,什么郎心如铁,全都“嗖”一声飞到爪哇国去了。
展劲是又气又恨又心疼,原本还要硬着心肠将人推开的手,转眼就改成轻轻抚着那单薄的背心,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可心头那阵堵心劲儿,又还真没完全过去。所以尽管手上的动作变了,脸上却依旧冷冰冰绷着,薄唇紧抿,一双好看的眉眼也一片冷凝,微垂着眼皮儿,让人摸不准他此时到底是什么想法儿。
显然江雪籽就是最摸不准的那个。一阵从天而降的咳嗽终于熬过去了,却还没发觉对方搁在自己后背的手,十根冰冷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脸颊鼻子却因为咳嗽和掉泪都通红通红的,哽着嗓子飞快的解释说:“爸爸……赵先生,我们没有经常见面……咳咳,昨天,昨天下午,我跟展陆一起去孤鹜堂……我见到外公了,还有爸,赵先生,后来展陆走了……我跟赵先生,一起、吃的晚饭。”
又急又慌吸了两口气,大气儿都不敢喘,又一连串的说了下去:“赵先生、他昨晚,只是跟我聊天……就,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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