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场风波。
父亲劝解道,钟澄虽然成过亲,但元配没留下嫡子,当结发还是填房,并无太大区别。加之自己有恩于钟家母子,以钟澄恩怨分明的品性,女儿在婆家,必定不会吃太多的苦。如果把她嫁入京中的高门大户,以她的性子,在那种复杂环境中,未必应付得过来。
之所以要瞒着她,女婿娶过亲的事,就是担心,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子,为此事与钟澄闹别扭!为了让小两口的感情有个好的开头,特意与女婿商量,先瞒着她几年。原打算,等有了诰命封赏时,再跟她说清原委,她心里也好受些。
最后还嘱咐她道,既然真相已明,就不要与女婿闹别扭了。把妙姐儿视为已出,帮他打理好后院,才是正途。没有嫡子之前,还是低调点好,把心胸放宽广些。
来龙去脉虽然已经弄清,杨氏更郁闷了。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连父亲都不支持她。明年就要回京,面对众多的亲朋好友,到时总会有人提及此事的,一想起此事,她心里就堵得慌。她,一个低阶文官的继室,还无子傍身!遇到昔日的那帮姐妹们,还不知道怎么埋汰她呢!
妙如的存在,就像是专门提醒她身份的标签一样,像根刺在她心口上。插得更深了。
带着丫鬟回房时,妙如发现屋里的丫鬟仆妇们,正聊着汪家小少年的八卦。想想她们也是憋得太久了,也就由得她们去了。
让织云拿出丝线来,她坐在灯盏下打起络子来。外间屋里,不时有一些声音飘进来,给这静谧的夜里,带一些生趣。
……
“定北侯世子,当年在家国双重孝期里,强纳民女,把祖上传下来的勋位给弄丢了。汪家表少爷的父亲,也是在新帝登基那年的变故中,一病不起的。一直用人参吊着,也有五六年了。汪家二房也没个撑门面的人,靠着姨夫人,辛辛苦苦拉扯大两个孩子,也真不容易。虽然有长公主那个婆婆在上面罩着。”
“可不是嘛,在京城那些勋贵高门里,没个当家男人撑着,任凭再富贵,日子都不好过!”
“听说有大臣提议,将定北侯的爵位让二房的旭表少爷给袭了。表少爷为了避嫌,以走访名师为借口,躲来江南的,说是准备明年下场考秀才。”
“为啥要避嫌?”
“可能是怕长房的昊大奶奶,心里不舒坦吧!她男人虽然丢了勋位,可她生有三个嫡子。大的那个,说是已经七岁了,再过两年也能出来了。”
“你上哪儿对汪家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忘了,我嫂子在二小姐房里当差。旭表少爷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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